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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14号站点。
项目编号:SCP-8906
项目等级:Thaumiel
特殊收容措施:SCP-8906被收容于其原始所处地点,即一地下室,现为由代理主管克劳赫斯特监管的临时14号站点中。SCP-8906-1的演出应两周举行一次 一周举行一次 一日举行一次 不间断地举行。
描述:SCP-8906是一起源未知的生物。它具有黑色的肉质躯干,有三根接触地面以支撑其体重的粗大卷须,第四根位于其"背部"的较小卷须,以及转移至建筑各处,融入墙壁与天花板中的数量不定的卷须。因此,其准确大小是未知的。该实体之赘生物从建筑物多个表面处突出,具有与小嘴乌鸦相似的外形。通过未知的机制,SCP-8906的生长与基金会在英国的行动之效益间有显著的关联性。
SCP-8906-1是一部由临时14号站点的前拥有者约瑟夫·麦金太尔创作的短剧。它是对传统假面剧的一部模仿作品,描述了旱灾中一群农夫的困境,此时一个名为"执政官"的实体(被认为是SCP-8906的一种象征)自天堂降下并向他们提供恩惠,作为交换他们应使它感到乐趣。麦金太尔相信该剧的演出可促进SCP-8906的生长,进而是他自己的财富与力量增长。验证此事的测试正在进行中。
附录1:SCP-8906演出的文字记录(序幕)。
主角。他应当成熟,正直,皮肤白皙,血气方刚,能力无穷,正是阳刚之典范。一位带有强健身躯的权威人士足矣,可能就是一位主管。一位代理主管是远远不够的。
我们的明星清了清嗓子,走上舞台。
"执政官":此即黑暗、空虚的时代,我等发现自己身处其中。世界于混沌中愈行愈深,因人遗忘了他们的美德、他们的地位、他们的心灵,丢失了他们的准则。这漆黑的行星索取而后索取而后索取,而我等不得休憩,直至它夺走一切。
而这便是我等如此感谢您的缘故。正因此我等尊敬您。因我等亲见您所作所为,我等又渴望以此加诸己身,在您无穷的恩典下您可依您心意如此赏赐我等。而这便是我等如此敬拜您的缘故,您即是一切,您可生万物。定然有某时您也将如此祝福我等。
"执政官"退场。
转场
附录2:地下室内安保录像。
SCP-8906位于房间正中央, 从混凝土地面中强行开出了道路,已经触及了天花板。黑色的卷须从它躯干顶端伸出,蛇行般穿过房间,盘曲在葡萄酒搁架的顶部。乌鸦似的赘生物以无规律的间隔在它身上生出,震颤抖动着,时不时发出与鸟类的呱呱叫声相类的呻吟。
克劳赫斯特走进房间,在楼梯最高一阶停下,抬头望向SCP-8906。
克劳赫斯特:你好。
赘生物颤动起来,发出嘎嘎声。克劳赫斯特忽地后退一小步,但又恢复镇静,开始向楼梯下方走去。他在踏上混凝土时停住,花了几秒钟来完整审视房间。
抱歉,另一个人不会再回来了。不是他的问题,你懂的,可这是必做的事。措施。现在我管这里了,很高兴认识你。
SCP-8906抽动着,颤抖着。克劳赫斯特犹疑了,随后开始绕着它的躯干踱步。
完全照实讲的话,我们也不知道你有没有智能。我的前任肯定觉得你有,但是我们想着在这个问题上更严谨一点。这不是针对你。
他自顾自地轻笑起来。
不过我们正在试着搞清楚这个问题。有些员工甚至为此开了个赌局。目前两边赢的概率几乎相等。
我,呃,在有智能这边下了张五英镑。你肯定是的。你要不,能不能,呃,不管怎样给我们点提示?我们会很感谢你的。我不是在要求说——唔。
之前在这儿的人敬奉你,你知道吧。我感觉你知道。我认为大多数人都这么想。无论你是人或者不是人——我是说,我觉得如果你是神明却被认为是人的话你可能会生气的。这跟你是哪种神有关,可能吧。
我觉得作为神的全部意义在于我们无法确定你是不是神。到头来,这并不重要。不管怎么说,我们都知道帕斯卡把他的赌注放在了哪头。
他拖着脚走向SCP-8906的躯干中部,举起手。
我试过不去赌了,说实话。最好不要搅合进你搞不懂的东西里。
他把手垂到身侧。
与其后悔些,不如注意些。
他转身,离开房间。
记录结束
附录3:SCP-8906-1,摘录1。
舞厅必当漆黑如煤炭,只留寂静。地面应以古老干枯的尘与土覆满。五人入场,最好是由低微的初级研究员扮演;他们应披上褴褛的制服,带上深色的假面,使得他们在黑暗中看似不具头部。剧中任何人不应知晓他人的面容。
他们的头领,一位曾有荣光的农夫,占据舞台中央。他站着,但姿态卑下,头颅低垂,两肩紧绷,双手成拳,而他虚弱的同胞围着他恸哭爬动。
"█████":于此夏日,我等郁郁不乐,
沃野休耕,竟转荒芜腐臭
似老女侍,暮年野蛮重税
取自稀疏收成;余她苦寒
如我等于极黑受诅之夜。
为之奈何?为家忍饥挨饿?
必有牺牲,不供自救?
我愿断头保全一根毛发
可世道如此安敢留孤寡?
我难道仅仅切伤口更深?
不!我不相信。我等能求生。
自腐壤之上,我等将再耕,
因所敬奉者,仁,厚并强力,
吹生机入枯朽可怖之地,
直入堕落魂灵,予之净化。可祂愿降临吗?为无用者?
不,我想。不!
正当此时其他人应剧烈地呻吟,聚成一团,相互紧抱,在█████周围相互牵拽。
蠢货,留些尊严!
我等已非孩童,而是良人
明汝价值!世界属汝等,唯
汝应有雄心胆识拿取它!
附录4:同临时14号站点的前占有者韦斯利·麦金太尔的访谈记录。
前言:麦金太尔是回收项目时唯一位于建筑内的人。他被发现时处于地下室内,躺卧在SCP-8906的触须上。
记录开始
克劳赫斯特闲适地走进被重新布置成一间拘留室的图书馆。他向每个带着头盔的守卫点头,随后坐在两个书架之间的桌前,以稍稍过猛的力道把咖啡杯放在桌上。桌子另一侧是被铐住的麦金太尔。
克劳赫斯特:韦斯,你好啊,孩子。你给自己惹了点麻烦,不是吗?
麦金太尔:无可奉告。
克劳赫斯特:对不起,这可行不通。我又不是个警察,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地下室里的东西是什么。你是出不去的,所以如果你识相的话,最好开口。
麦金太尔:我应该是被你吓到了吗?
克劳赫斯特: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直到有话聊为止。
麦金太尔:那么,我请你告诉我,我应该"聊"什么话?
克劳赫斯特:嗯哼。我们从那个地下室开始吧,我想。
麦金太尔:[发出轻蔑的哼声]好像你有可能理解那个一样。
克劳赫斯特微笑,向前倾身。
克劳赫斯特:假如你是想说我很愚蠢的话,你得想想自己的处境。我可不是被铐在桌子前面的那位,而且我肯定不是躺在地下室里长得像一滩呕吐物似的大家伙上的时候被抓住的那位。你在不久之前可能还有点钱和权,但是现在你剩下的只有我能对你加以怜悯的期望,所以你最好开口。
麦金太尔沉默了片刻,双拳紧握起来。
麦金太尔:如果你是真的想要信息,我会很感激你别这么不尊重人的。或许我的命运遭了衰颓,但我的名字还有些分量。肯定比你的多。
克劳赫斯特:[嘲弄地笑,两臂交叉抱起]那么你是如何知道这点的呢?
麦金太尔:看看你。既不得体,又无名声,不过是个穿得像大人的小孩,在人生这个残酷的游戏里笨手笨脚的。而且别觉得我没注意到口音。教你雄辩的老师干得还过得去,我想,但是我知道你实际上是什么。你永远在底子里都只会是个......利物浦人。
短暂的静默。随后克劳赫斯特坐回椅子里,伸了个懒腰。他呷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扯出一个僵硬而得意的笑容。
克劳赫斯特:啊,好。我认为这对你来说是莫大的舒适。我想我不得不带着你余生中在拘留室里腐朽的想法安慰自己了。
麦金太尔:哦,我会度过一段充实美满的人生。我向你保证。
克劳赫斯特:得了吧。你是搞不穿混凝土的。
麦金太尔:我们走着瞧。
克劳赫斯特:我能肯定我们会的。
正在此时,一场地震发生于临时14号站点内部。咖啡壶在抖动中落下桌面,于地板上跌得粉碎。
克劳赫斯特:什么鬼?
麦金太尔:哦天哪。你还没喂他呢,不是吗?
克劳赫斯特:喂——它是个带着堂皇的幻象的鸽子,怎么——
麦金太尔:不!
他用拳头猛击桌子,克劳赫斯特惊跳而起。麦金太尔稍作停顿,呼吸平稳下来。
麦金太尔:展现一点尊重。
克劳赫斯特盯着他过了一会,接着向前倾身,将下颌放在拳上。
克劳赫斯特:尊重?它?
麦金太尔畏缩了。
麦金太尔:你没有资格和那位神明谈话。更不可在他自己的居所中如此。
克劳赫斯特:有意思。那我猜你就是祭司了?或者是唱诗班的成员?
麦金太尔:我们之间有一个约定。
克劳赫斯特:谁提出约定的?你?不,你看起来不像是有这种理智的人。你爸爸的主意,是吧?
麦金太尔:我的庄园在数十年间繁荣不衰,这都应感谢他的慷慨。
克劳赫斯特: [嘲弄地笑]你的庄园已经一蹶不振了。 我看过账目了。HMRC已经盯了几年了,你没变成全国笑柄的唯一原因是你完全无关紧要。也不是那么慷慨,对吧?
麦金太尔:那是因为他被忽略了!我一人无法侍奉他,但其他所有人都各做各的!说他们......满足了。
克劳赫斯特:可你没有?不愿意在炸鱼薯条店里找个工作吧,我猜?
麦金太尔的呼吸平静下来。
麦金太尔:他提供的。他永远有此。你可能想要确保他永不停歇。
克劳赫斯特:为什么?他——它会做什么?
麦金太尔低下头去,拒绝回答。
记录结束
结语:再未从韦斯利·麦金太尔处进一步取得有用信息。他被还押至临时14号站点的拘留室中两日,随后被转送至23号站点,处于吉纳维夫·麦金太尔主管的监管下。
附录5:书房内安保录像。
这间房子的书房被重新布置为克劳赫斯特的办公室,他坐在桌前。安全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是O5-7。根据出于安保目的的一贯做法,他身处黑暗中。
克劳赫斯特:无论如何,这就是我们从他那里撬出来的所有东西了。吉纳维夫有什么进展吗?
O5-7:还没有,不过我持乐观态度。毕竟,用蜂蜜会比用醋抓到更多的苍蝇。
克劳赫斯特:但是用上苍蝇拍可以驱走最多的苍蝇。
O5-7:我认为你的......方法已经取得了它可能达成的所有成果了。
克劳赫斯特含怒瞥了一眼,然后快速从脸上抹去了这表情。
克劳赫斯特:当然了,对不起,先生。我可能有些操之过急了。
O5-7:希望你的高压手段没有对他造成过大的负面影响。他一向是比较软弱的,那个孩子。
克劳赫斯特:[眨眼]您知道他?
O5-7: 啊。我认识他的祖父。我们一同在印度服役过。是个好人。比那个不负责任的蠢材好,不管怎么说。他会感到羞愧的。
克劳赫斯特:是啊,嗯。[他从不透明的马克杯中啜饮一口,压下扭曲的神情]有没有注意过他的爷——呃,祖父曾经提到他的地下室里有个让他富起来的神灵?
O5-7:只有他喝醉的时候会这么说。
克劳赫斯特:啊,当然了。我忘了O5审问的技巧是多么隐蔽。
O5-7:[轻笑]如果你得到一个站点当正式的主管话,你也最好牢记这点。他差点就也成为一名O5了。是七号,事实上。我恐怕他也没准备好。当然了,你需要一些难以言表的特质je ne sais quoi才能适合像这样的位置。[克劳赫斯特把一支圆珠笔滑到大腿上,开始拆解它]有的人拥有它,有的人就是......没有。不论他多像个"好人"也是一样。
克劳赫斯特:嗯。
短暂停顿。
O5-7:你相信他吗?
克劳赫斯特:麦金太尔?我不好说。我相信他是信任它的。我同样相信一只鸽子会相信它小小的一支舞蹈就能换来鸟食。
O5-7:很好的评价。告诉我关于戏剧的事情。
克劳赫斯特:这个......我不是专家,但是我认为这还是比较传统的。几个悲惨的、遭遇厄运的农夫向神明祈祷,他则恢复了他们应当的处境,每个人都要跳一会舞。标准的开销。
O5-7:它有多复杂?
克劳赫斯特:我没理解您的意思。
O5-7:表演它需要多少人员?排练多长时间?克劳赫斯特:我的意思是:给我们一点点的排练和一些些的自由行事权,我估计我们就可以完成百分之八十,但它肯定会变成生手的作品,需要相当多的钱才能把一切都练成它应该的样子。我们毕竟不是RSC,但老麦金太尔——以,呃,最高的尊敬而言,先生,它毕竟也不是莎士比亚。
O5-7:不,那会是乔——亚克斯利主管。约瑟夫更像是罗利。
克劳赫斯特:......嗯。呃,您不是认真的——
房间摇撼起来,克劳赫斯特抓住桌子以稳住身形。可以听见宅邸深处传来的啼鸣与振翅声。
O5-7:百分之八十也够了,我想。
记录结束
附录6:SCP-8906-1,节选2。
所有人等间距站立,手握铲子与锄头。他们戏剧性地翻动土壤,四处泻下灰土,他们随意地交换位置。
全体,不同步地:我等离散,我等不得谐和
人心诡数过多,欲合众而
不得;唯祈望您,至伟大者,
除去我等之分歧;融为一!
定要令我等成全您期望!一束白光充斥全场。"执政官"入场。
附录7:代理主管克劳赫斯特个人记录的节选。
安顿下来了,到现在一切都挺顺利。办公室有点像盒子,但是官大特权多,我拿到了主卧,还有一瓶好东西,有了点安宁沉静。有的职员没有领会那条"不建议与他人见面"的规矩,我一直能收到邀请我去镇上酒吧的邮件。没去,不想跟这个镇子扯上一点关系,我也肯定不想身边有讨好我的人。受不了事业狂。
那么,这就是计划:把净水器改造成现代化的(谢了韦斯,已经不想烧水了),订一堆道具(或者一些同样能用的垃圾,据预算而定), 学习怎么为地下室那个大肿瘤而跳舞。
可能早该告诉7号韦斯是个疯子,早该知道他要抓着这个不放。早该在奇切斯特的蛾子闹出的烂摊子之后就明白的。我只希望这里不会让我自己难堪。
附录8:地下室内安保录像。
可以隐约听见乐声与四起的喧闹声,响动被贴在墙壁与天花板上的血肉压抑。赘生物震颤着发出啼鸣,几秒后克劳赫斯特闯了进来。他抓住金属栏杆而后向SCP-8906靠去,保持了一秒这险些翻倒的姿势。
克劳赫斯特:我不相信。
他目不旁视,犹豫地走下楼梯,身躯压着栏杆。抵达最底端后他停下,保持着距离。
克劳赫斯特:两周之内新收容了十三个异常。他们先前五个月内才能找到这么多。外加西南的前台拿到了原先三倍的进账,呃,毕竟只是之于大海的一滴水但还是......
赘生物对他发出粗粝的声响,拍打着它的突起。黑色的血肉碎屑在克劳赫斯特身周飘落;他闭上眼咬紧牙关,但没有移动。
克劳赫斯特:抱歉,我没有一点不尊敬的意思,我只是......我猜并没有什么对麦金太尔的条件,对吧?你获取你所需要的,无论从哪里获取都可以,这对你来说就够了吗?
我认为如果这对你来说够好了,对我来说也够好了。我肯定不会再那么纠缠他的。
SCP-8906发出沉闷声响,房屋微微颤抖。克劳赫斯特咳嗽,俯下头去。
克劳赫斯特:呃,无关个人恩怨。我把他抓——嗯,他在这里待了有一会了,我只——啊。我猜现在我成了新的麦金太尔了。我猜这就是我余生注定应做的事了。他为此奉献一生了,不是吗?所以啊。我猜该我了。
我——我......我觉得我应该说,呃......
SCP-8906的一只触须在他身周滑动,攀上一根支柱,不慌不忙地行至天花板。灰泥微尘落在赘生物上,将它们染为灰色。
克劳赫斯特:感谢您。
记录结束
附录9:SCP-8906-1,节选3。
舞厅浸润于白光之中以灼刺眼瞳。"执政官"立于舞台中央,身披深红长袍,面戴饰以鸦羽的瓷质鸟嘴假面,手持红玉权杖。
人们护住眼睛,痛苦呻吟,相互抱紧。"执政官"看向他们,叹惋。
"执政官":于此见人畏惧何等奇特!
遇心碎者满怀惴恐神色
无力自拔而出——不,是无愿!
不得听日月内歌声浮现。
亲爱,虔敬信众,何故绝望?
当真以为世道不公肮脏
令良人,怀善心,徒以身陷
如此荒寥绝境以至探潜
自身竟寻不得一丝福泽?
汝等有力!来,汝子民心合。
以灼灼月华将汝身涤透,
今夜烧却肌肤腐朽血肉
正因全部可能藏于身中!"执政官"一步步走下阶梯,审视着祂的信众,遗憾地摇头。
汝必怀期望去重塑新容,
撕扯旧躯零落,容我再造
变汝高贵,即便曾藏泥沼
深处。但汝尚不足高贵,不,
可怜,弃朽之魂!世道炎凉,
怒惩善人,不知其翼不张。
然终可获生;汝各戴冠冕,
故深吸吾烟,教汝自留淹。转场
附录10:代理主管克劳赫斯特个人记录的节选。
这35天来完成5次了。显然英国65%的站点至少都报告了收容异常的增加,收容突破的减少和/或开支的下降。可能有的开支应该用来装修这里。那个东西肯定在生长,但它正融入房子实际的结构里,这里可没剩什么给它留着的空间了。现在我们已经彻底失去了一间浴室,真他妈感谢净水器还在工作不然我们就有个全新的问题了。
所有人都激动得要命。我感觉好像我是圣诞老人,看着小精灵们在圣诞夜跑来跑去。他们还在试着把我弄进酒吧;我还是不会去镇上的。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想让我这样做。他们现在可是他妈的基金会的贵宾,难道也需要我的批准吗?
天哪,我得搞一杯。
附录11:SCP-8906-1,节选4。
"执政官"举起火炬并点燃放置于房间边缘、排列在五边形顶点的五盘香。全部十名人员应站在中间,在演出中首次静止不动。
"执政官":汝内即现下、从来构汝者。
最高的美德,幕后的声色,
爱和恨同其间事物总和,
啊,尽不续存!所有人大声喊叫,神色欣喜。
"执政官":若十人,贵或否,大可调和
但十人合一方能出同声。
汝盼炼金变出丰收?予汝
因汝已知丰收应需如何
更明晓吾供出何物!所有人绕着舞厅愉悦地舞蹈,每人完成一圈后便退回原位。
"执政官":汝知吾如何,吾如汝所知,
吾当知汝;无论不同,不协!
汝当归空洞,成汝父辈相,
亦似父之父:汝等已熟识!
吾,永恒之父,助汝等合一!全体,同步地:我等即你等,即我等,无他。
父成父,子成子,兄弟成兄弟。"克劳赫斯特"拔出剑刃。
"克劳赫斯特":现在,依吾印象再造汝等!
唯依从转变可释汝自由!一场地震袭击了临时14号站点。克劳赫斯特短促尖叫一声,扶着墙稳定身形,所有人都被惊动了。一盘香坠地,初级研究员██████████ 急忙脱下夹克试图闷熄火焰。
克劳赫斯特:什么——发生什么了?█████,你动了?
█████:没,我——
克劳赫斯特:你他妈是不是——等等,那是谁的手机?哦,是——那,就......把这清理干净,看在老天份上别把这里烧了。
克劳赫斯特从长袍下收回手机,疾步离开房间。
记录结束
附录12:书房的安保录像。
克劳赫斯特坐在桌前,将手机举在耳侧。他脸色苍白,凝视着不远处。
克劳赫斯特:多少?
克劳赫斯特:我们有关于他们中任何一个的线索吗?
克劳赫斯特:啊,我是要因为期望你做了什么危机预案而道歉,但这又他妈不是我的站点,对吧?
他一边听一边揉搓着鼻梁。
克劳赫斯特:不,我不是在说——不,我想象不了。我——我......你和她有多久在——
克劳赫斯特:是啊。我理解为什么——
克劳赫斯特:不,我不这么认为。哦不,你别想把这个推到我身上。它发生的时候我们正演到中途!我们没有做任何有出入的事。
克劳赫斯特:是,我知道你很不安,但你不准把——喂,不——操!
他猛地摔下听筒,听筒发出咔哒声,而后他坐下,椅子吱呀响起来。他伸手向下探去,伴着叮当声拉开抽屉。在他上方,由墙中破出、横穿过房间中央的卷须颤抖着, 而附于其上的乌鸦凝视着他。他回看它们,缓慢而小心地合上了抽屉。
克劳赫斯特:是您吗?
一只乌鸦啄击另一只。
克劳赫斯特:我——我接电话的时候,没有......这不能怪我,对吧?[短暂停顿]我尽我所能了,您知道的。您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我尽力了。您知道吧?[短暂停顿]
临时14号站点和缓地震动几秒,克劳赫斯特双手抱头。
记录结束
结语:接下来三周内,全英国范围内发生了两次更为严重的收容失效,造成二十五名人员伤亡与七个异常的损失。代理主管克劳赫斯特已被正式训斥,更多资源被送往临时14号站点以助力SCP-8906-1的演出。
附录13:临时14号站点所需物资,05/09/15:
- 5 15 ███名额外职员,用于SCP-8906-1(外加各类戏服)
- 使用SCP-████,以令多场SCP-8906-1演出在外界的相同时间段内进行
- 一瓶一升装拿破仑牌[已编辑]白兰地
- 绘有SCP-8906形象与SCP-8906-1中场景的帷幔,以增强效果
- 用于修理舞厅天花板的脚手架
附录14:来自代理主管克劳赫斯特的备忘录。
5-5组的优秀同僚们,祝贺你们!在你们杰出的工作下,我们正突飞猛进,表彰肯定会接踵而至。利益在升腾,收容在激增,8906在长成。我们拥有全国最好的员工,即使我没法把你们的名字跟脸对上号,我仍然确信这点。不过,这也不一定,我还是认识你们的,我还是要赞扬你们,无论你们有什么差别,有什么不一致,同时我毫不怀疑我们进一步的成功。结束录制。结束录制。结束他妈的
附录15:SCP-8906-1,节选5。
房间中央的二十五人欢呼,"克劳赫斯特"接近他们,高举利刃。距他最近的人抬起手,从"他"手上接过它。
"克劳赫斯特":献汝眼,未知之物不得见!
哑剧演员剜出眼睛。
"克劳赫斯特":献汝耳,畏怖之物不得闻!
哑剧演员捅穿鼓膜。
"克劳赫斯特":献汝舌;无识之物不得言!
哑剧演员割除舌头。
"克劳赫斯特":献汝头;已念之物仅可思!
哑剧演员刺入头颅。
"克劳赫斯特":献汝魂,汝等之身复完整!
哑剧演员剖
我真他妈讨厌旅游陷阱。廷茅斯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那个地方足够让他们吸干所有游客但是离值得一游还远远不够,这里就一样差。承诺有明媚日光的沙滩,只能给出漂着有无的大海和倾泻如注的雨水。"正宗的"食品不过是溢价的抹着凝脂奶油的司康饼,我随便找家乐购里面的咖啡厅就能买到这种垃圾。引人入胜的传奇海盗历史全都剽窃自真正发生过有趣事情的大城市。我想不出这里的人是怎么生存的。一切都摇摇欲坠。至少城堡还能给人留下点印象,即使里面已经空空如也了。像这样的地方,你连光彩的外表都看不到。
想不懂我为什么今天要晃到这里来。可能因为现在是淡季;没人会在十月去景点。我比较确定这个地方会关闭,所有居民都会休眠直到集市再次开启。可能是这吸引了我,最近没有一刻是宁静的。我只是渴求一些宁静。
无论如何我基本上对了,这就是个鬼镇。至少大部分如此——有个地方,米兰达的奇迹。法恩斯沃斯在他被调走之前推荐了这里,我想着我应该来看看。精疲力竭地走进去的时候,铃铛想了起来但是她米兰达——我就当她是米兰达,但是她在打电话,没注意到我。矮胖,我猜六十多了,我不确定,我从来不擅长看人。
"那么,把它们放进甜的东西里面? 把它们卷在卷线机上,还是什么别的?不,我知道的,但是它确实对狗有用。"然后她开始揉搓前额。我不能拼合起她完整的样貌,但我记得她看起来苍老的面相,双眼下的眼袋。每日中,日日中,我看够了这种模样。"你看,亲爱的,你做了你能做的事了。这不是你的错,你是——他是不是刚刚打破了什么东西?好吧,你去吧,馆子还有一个小时关门,我尽快赶回去,好吗?太爱你了。"
她伴着叹息挂断电话,接着,开始喃喃地自言自语。我大概应当说点什么,但是我并没真的留意,所以只是清了清嗓子。 把她屎快吓出来了,我应该对此感到歉疚的,可这是几周来我遇上的第一个不按剧本产生的情绪。
"哦!好吧,亲爱的?抱歉,没看到你还在这,"她尖声说着。天哪我讨厌布里斯托口音。我只说了句"的确",她就改了音调。她可以改啊。
谢天谢地她再道歉的时候声音没那么尖了,还问我要点什么,所以我要了一壶茶和一份司康饼,如果她能留意得更久一点的话,然后她就开始对我发火那么这些都他妈不重要,为什么我非要
她是个好人。比她本来的性子还好。我看得出她想要给我一拳,但是她把这想法压下去了,直到她开始把瓶装水倒满茶壶的时候,我开玩笑说了句连咖啡机都买不起。她立即开始抱怨,但是我清楚"对着白痴大动肝火"和"有什么出问题了"是什么样子的,而且我看得出来这很明显是后者。我为基金会工作,你是需要一种知晓是后者的直觉,没有的话你是想不出我现在在哪的。
水出了点问题。水龙头里只会流出浓稠的白色流体,气味难闻,刺得我眼睛流泪。一般事情不会糟糕到那么明显但如果真有那么糟糕,这里就有非常严重的问题了。我取了一份样本,在她没看我的时候把壶偷走了,但我没必要这样的。 我们都知道它是什么,我们只是不想点破;她认为这是不可能的,我认为这事太可能了。
因为这附近有一座水库,就在山那边。而如果山下镇子里的水变成了鸟屎我感觉我是知道那从哪里来的。我们几个月来都在做这种事。他们一直在饮用这种东西,用这种东西洗漱。米兰达说她和议会联系过了,说"他们非常关注此事,他们向比顿府报告以解决问题了"。 她有个孙子。他还不够打疫苗的年纪。
明天还要跟7见一面。显然从上次往后我们又收容了五个新异常,他要把它们送过来。我得跟他谈谈。我们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了。
O5-7:哦?为何不能?
他是个理智的人。通晓情理的人。他知道应该做的正确事情是什么。
O5-7:[轻笑]对谁而言的正确事情,孩子?
我们可以在其他地方做这件事的。天哪,我们根本就不该做这件事。我们没有毒害任何人就已经完美履行使命很久了。
O5-7:我恐怕事情至此已成定局。除非你想要辞职?我确定有些新贵会渴望坐上这个位置。
我精疲力尽了。我们在全天无休地如此做。我不允许观察的新生面孔浪潮般涌过来,我成了淹没在浪潮里的人。可能我应该辞职。可能
你当真以为我们止步于此了?
"克劳赫斯特"踏上舞台,刻意停在深红色的光柱之中。他一边发言,一边迈步走下通往舞厅地面的阶梯。
"克劳赫斯特":这不正是你要求的吗?我正做着你期望之事。我尽我所能了,你知道的。演出必得继续,而这是场多么好的演出啊!
众人环绕舞厅开始表演。一遍又一遍,渐渐重合,融为重归和谐的杂音,美妙绝伦的次序。唇舌被剥离,又被SCP-████重生,复被剥离,再被重生。一切皆如应然,跟从完美秩序,身归精进、崇奉、获利之无尽循环,通过未知的机制,与基金会在行动之效益间有显著的关联性。
"克劳赫斯特":你曾得见,你将再见,无与伦比!我等内外,其实同一。岂非要事?不论假面如何华丽,其下总有一幅面孔。但于此并非必要。
"█████"手持权杖,上前与他立于一排。"克劳赫斯特"微笑。
"克劳赫斯特":我等可得超脱此间。从人生这个残酷的游戏中抽身。毕竟,此即目的,不是吗?进升至更优秀、更有价之物?变为先前愚钝的我等永无望达成之物?毕竟,假若有如此多可填塞躯壳的替代,谁还需要灵魂?
"克劳赫斯特"接过权杖,而后定住了。他向前倾去,一次,两次。一条呕吐物的细流从假面缝隙处钻出,他抛下权杖,拍击起脸颊,但无力的手指只是无用地滑过将假面固着于面上的细线,呕吐物被挤回,于今夜烧灼起他肌肤上腐朽的血肉。无妨。此刻他不再真正重要。
他继续同自己搏斗,淹没在假面和长袍中,但是他为什么要担忧呢,都他妈没意义了。随后房屋猛烈震动起来,把他抛落地面。一大块石头自天花板落下,触须仍攀附其上,喷吐着脓液,碾碎了三个人;血肉制的乌鸦自石隙中纷飞。"克劳赫斯特"在震颤间急促攀上楼梯,最终爬至门前,抓紧把手,险些在摇晃中离地。他勉力撑起身躯,在倒下时穿过门,而狂欢在他身后继续上演。我恐怕这正是宅邸倒塌的方式。
转场
第16场 - 地下室内景
实际的建筑结构已近乎不可见;"祂"的身躯已长至极大。触须弯绕于酒架间,被强行推离的酒瓶碎裂在地上,把地板染作红色。
"克劳赫斯特"入场,衣着凌乱,假面上的鸟喙被扯下,下巴浸满自己流出的液体。他跌跌撞撞走下楼梯,在半路被绊倒,险些没能稳住身形,在抗议似的吱呀作响的栏杆上摇来荡去。
双眼模糊着,他看向"祂"的躯干,抱上支柱,喷鼻息的同时,一个强挤的微笑显现在他脸上转瞬间又消失,声音中带着一丝含糊。
"克劳赫斯特":哦好啊。很高兴见到您。
他踉跄走下剩余的阶梯,身体摇晃着,而后鞋子踩在祂的黑色血肉上噗叽作响。
"克劳赫斯特":全都进地狱了。都滚进地狱了。这就是上面的情形。地狱。这还不会停下来。
祂扭动着,庄严肃穆。
"克劳赫斯特":他们都失心疯了,每一个人都是疯的。或者我也是。因为我就是不理解。我只是……有一整个镇子的人在喝鸟屎。一大群人,我的人,优秀的人,在楼上,把他们自己撕扯得七零八落。至少我认为他们是优秀的人。至少我认为他们是我的人。我不明白。我认不出任何一个人的脸了。不过,至少我还在这里。如果我真的在这的话。
房子再次摇动,所剩无几的酒瓶自架子上坠下一个;它本不应该击中"克劳赫斯特",而是被"祂"的肉身所遮挡。
"克劳赫斯特":我做了所有您期望的。把一镇人搅得一团糟。跳起舞来像个吸了可卡因的疯子。我成了所有你期望的。但这不够。这就是灵魂妈蛋的怎么来的?我们不能够拥有灵魂,就因为你没有?
"克劳赫斯特":我猜你真是我们应该指望的那种神。
"祂"颤动着发出咕噜声;"祂"的群鸦振起翅膀,尖声唱起"祂"的颂歌。"克劳赫斯特"笨拙地抄起酒瓶扔向鸦群;它们嘎嘎叫着跳起避开,随后对他还以凝视。
"克劳赫斯特":哦?这就是你期望的?
他停下动作,快速眨眼。
"克劳赫斯特":你真的期望什么吗?
终于,他跌倒在地,落在一堆肉上,身边溅出一滩脓液。伴随一句咕哝,他挣扎着坐直身体,靠在"祂"仁慈宽和的形体上。过了一小会,他露出一个真心的微笑。
"克劳赫斯特":我说的话你一个字都没听懂,是吗?
他开始歇斯底里地狂笑,勉强维持坐起。最后他的笑声平息下去,闭上眼睛。他静止不动。
一只乌鸦由附近的触须中破出,振翅飞来,栖在"克劳赫斯特"的肩上。试探着啄击他的脖颈后,它平视着他,然后发出一声啼鸣,鸟群随即降下。
终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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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P-8906",作者 Sound Chaser,来自 SCP 维基。原文链接:https://scp-wiki.wikidot.com/scp-8906。译者 Valeriya_C074,来自 SCP-CN 维基。译文链接:http://scp-wiki-cn.wikidot.com/scp-8906。遵循 CC-BY-SA 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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