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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管理员"
至:您
主题:任务分配
你好,七号,欢迎使用接口。我基金会对你已静候多时。
你会来到这里,是因为我们这一等级的人员里出了个叛徒。
十三号自以为躲在虚拟头像后面就能高枕无忧了,可以肆意威胁我们的幻象。责任落到了你的肩头,你需要成为我基金会的黑兔,找到他的位置,将其一举消灭——方法不限,你认为合适即可。二号给你发了一份文件,翻到下面就能看到,希望它能为你对抗目标提供可贵的帮助。
南办公楼后面有一位随时听你差遣的扈从。是否要使用他完全由你个人决断。不过如果你不想使用,请一定利用好附近的处理小队。他没有朋友、没有家人,对我们的组织而言没有任何价值。
我会用蜂窝网络随时和你联系。
SCP-7766的最新快照。该设施现已容纳近200万名用户、10.3万件模拟资产与170处独特的可探索区域。
特殊收容措施:SCP-7766属于幻象计划的一部分,目前收容于Site-119。 至本文档写作之时,SCP-7766及幻象计划的一切物理硬件均储存于Site-119的深井中,距地面约600千米。
所有于SCP-7766内工作的基金会行动人员均已通过站点内的静态虚拟现实室连接至异常。医疗人员将随时待命,监测各行动员的健康状况,并在紧急情况下治疗患者。由于Site-119体积增大,基金会同样在物理世界中派遣了更多的安保人员。
基金会委任的3级和4级行动员将担任SCP-7766政府或企业的高层职务,并负责异常内部的安保及管理工作。为确保Site-119和Site-01分别备份的数据准确无误,将以物理与虚拟手段维护SCP-7766内部的监控系统。
必须以自动化程序持续监控SCP-7766内的其他实体——无论其为程序生成的幻象还是真人,以防止其产生越界行为和/或意识到SCP-7766的存在。若以上实体开始出现上述特征,应立即将其踢出SCP-7766,并在可行的情况下加以处决。为防止帷幕的漏洞进一步扩大,应归档并在SCP-7766内储存被移除实体之数字档案,以便令其重新生成。
若自动化系统未能成功自SCP-7766移除上述实体,应派遣内部安插的特工将其定位并逮捕;或从物理意义上断开其与交互设备的连接,之后相应地采取处理措施。
描述:SCP-7766为一名为玛瑙城的高级虚拟城市,由幻象计划及Site-119的基础设施共同运营。SCP-7766综合利用了赛博异常科技、本质促动反常现象与其他空间现象,得以与基准现实长期保持相差无几的状态。
SCP-7766内部由当地的玛瑙城市政府与几家大型企业共同维护与监控,而上述政府和企业均由基金会安插的官员所掌控。城市分为6个不同的象限或"区块",分别拥有不同的社会经济状况、地理条件及其他特征。各区块介绍如下:
- 钻石区:钻石区是SCP-7766的经济与文化中心,位于城市中央地带,主要建筑为环状排布的企业大楼与其他办公塔楼。该区总占地面积约为3平方千米,道路围绕城市圈呈斜线状排列。该区的剩余空间已保留用作旅游景点和企业建筑用地,住房与其他公共资源极为有限。
- 白银区:白银区是SCP-7766绝大多数上层居民的居住地,位置毗邻钻石区。白银区内的建筑有合作公寓、联排别墅和产权公寓,更为富裕的家庭会拥有连片的城市地产。玛瑙城的多数私立学校、几处热门旅游景点和其他奢侈场所同样坐落于白银区。
- 康布里区:康布里区,又称"市场区",为一位于SCP-7766西部的大型区块,是中产阶级的主要商贸中心。该区拥有城市的大多数外围设施、工厂、仓库及其他公共场所,可为SCP-7766的居民持续提供商品与其他服务。
- 红线区:与白银区类似,红线区是SCP-7766中产阶级的居住地。红线区也是SCP-7766面积最大的区块,容纳了城市的一大部分人口。虽然该区的边界上也能找到些许公共设施与学校,但相比康布里区和白银区而言规模更小,位置分散,且缺乏资金。
- 断电区:断电区是SCP-7766低收入人群的家园。该区在夏冬两季时常发生停电与限电事件,"断电区"由此得名。虽然断电区的贫困率与犯罪率节节攀升,但与无人区相距甚远。断电区位于SCP-7766的最南端。
- 无人区:无人区坐落于SCP-7766的边缘地带。该区名副其实,因不断高涨的贫困率与犯罪率而声名狼藉,绝大多数居民均不愿进入无人区。该区同样是六个区块当中资金最紧缺的区块,公共服务相当有限,某些地区甚至彻底停摆。由于街头暴力团伙和其他有组织犯罪集团的猖獗,权力机关与其他执法人员无法进入该区,因此该区成为了SCP-7766内最危险的区域。
至本文档写作之时,SCP-7766拥有超过260万名用户,其中大多数为自动运行的AI或在使用虚拟现实设备时无意间接触了异常的真人。
> 监控系统发现变动。
> 您于22:10收到了新消息。
看来你已经行动起来了。
不错。
扈从太慢啦,不合我口味。
不奇怪。
你知道去哪儿吧?
我有几个想法。
哎,能给点建议吗?
你问我我问谁。
你也知道吧,如果有人要请我做事,最起码也得尽量给点信息,让我知道怎么办才好嘛。
不然等着天上掉馅饼吗?
你不最擅长这个?
而且我又不是不懂你。
我要是把所有答案都给了你,你肯定会抱怨的。
你个贱货要不是把所有物理情报都清掉了,我工作起来才不会这么棘手呢。
我寻思你才是那个给我添麻烦的人啊。
你待会就会来谢我的了。
这是必要之恶。
你想想看,如果像十三号这样的人掌握了所有旧档案。你愿意让这种人看你私生活是怎样的吗?
话说得没错,但又不关你的事。
不是的。不能说完全无关。
总之,让我来掌握情报和让十三号这种人来掌握情报,差别可大了。
大概吧。
起码另一位的控制欲没那么变态。
> 错误:需要选择一份幻象档案才可继续阅读文档。
> 若想继续,请选择以下的一份文件。
> VN089834 - ■しかく■しかく■しかく■しかく■しかく□しろいしかく 同步失败!
> VN056313 - ■しかく■しかく■しかく□しろいしかく□しろいしかく□しろいしかく 正在同步…
> VN071811 - ■しかく□しろいしかく□しろいしかく□しろいしかく□しろいしかく□しろいしかく 正在同步…
> VN012834 - □しろいしかく□しろいしかく□しろいしかく□しろいしかく□しろいしかく□しろいしかく 无法查看
> VN024913 - ■しかく■しかく■しかく■しかく■しかく■しかく 准备就绪
> VN008534 - ■しかく■しかく□しろいしかく□しろいしかく□しろいしかく□しろいしかく 同步失败!
> VN023951 - ■しかく■しかく■しかく■しかく■しかく□しろいしかく 正在同步…
> VN034901 - ■しかく■しかく■しかく■しかく■しかく□しろいしかく 正在同步…
> VN018245 - □しろいしかく□しろいしかく□しろいしかく□しろいしかく□しろいしかく□しろいしかく 无法查看
> VN049584 - ■しかく□しろいしかく□しろいしかく□しろいしかく□しろいしかく□しろいしかく 同步失败!
> + 剩余1632364份文件
>> vn024913
> 选择已确认。正在从SCP-7766上传VN024913的用户档案及模拟经历…
> 请注意,本文件各部分将被改写和/或更正以适配所选配置文件。
用户档案 - VN024913
用户玩家的预览照片。
姓名:Jakob Xavier Reigen
年龄:24
职业:计算机程序员,就任于阿瑞贡尼克斯公司
背景:Reigen出生于美国维吉尼亚州新堡,和姐妹Anna一起在中产家庭中成长。在进入格兰德中央高中的第一年里,Reigen就立刻因自己高超的智力与敏锐的观察力得到了众人的认可,在所有科目上均取得了优异成绩。最后,他取得了荣誉学位,被中佛罗里达大学录取。他在大学以4.6分的平均学分绩点取得了信息技术学士学位。
之后,Reigen意外受到了某异常实体的影响,引起了基金会人员的注意。异常影响无效化后,Reigen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加入了幻象计划,之后通过记忆删除性身份重构技术(AIR)被重新安排到了SCP-7766内,以帮助研究长期处于网络空间对人类意识的影响。
Reigen现居住于红线区的一座一室一厅公寓中。至本文档写作之时,Reigen就任于阿瑞贡尼克斯公司——玛瑙城目前最大的公司,经营武器分销业务——职位为计算机程序员,于晚间工作。
技能:
注意:上述所有技能点均已锁定,目前无法通过编辑进行更改。
附录一
附注:2032年8月25日,Jakob Reigen在下班后被卷入了SCP-7766的一起重大事件中,详情见下。所有记录均取转自Reigen的眼部镜头,为确保文字易读透明,原记录未经过多编辑。
[记录开始]
画面出现,Reigen正在一条空无一人的过道上走动。身边的白墙已经掉色,头顶上吊了许多荧光灯。Reigen一边向附近的出口走去,一边与人通话。
REIGEN:我——明白,我知道了。
Reigen稍微踉跄了一下,推开门走到了康布里区的室外。此时夜幕已经降临,散着橙色光晕的路灯稍稍照亮了出口前的楼梯,楼梯通往一条宽敞的小巷。数米外有一个垃圾桶,垃圾已经从桶内溢到了地上。
REIGEN:昨天GALC终端坏掉是因为——没错,又有人把串行电缆接岔了。我走之前程序还好好的,不骗你。
Reigen走下楼梯,向左转穿过小巷,进入了克兰肯街。
REIGEN:我没事,Jeremy。我就......对啊。可以你走吧——再说一声对不起。
Reigen在克兰肯街上走着走着,咳嗽了几声。可以看到,整条街上空无一人——两侧尽是耸立的办公楼。他走过了一座无人的公交站。
REIGEN:不用担心,我没事的。明天见。
通话结束,Reigen经过另一条小巷,走向了一个车辆寥寥无几的停车场。远处可见几块电子广告牌,循环放送着夜间的广告。
Reigen继续走向停车场的中央,双手在口袋里摸索着。有几个黑影在人行道上穿行,不过Reigen并未在意。
REIGEN:(随口)你大爷的,都去哪了......?
Reigens继续向前走,双手不停地在口袋中摸索。他刚把手伸出来一会儿,自己的钱包就掉到了地上。他停下脚步弯下腰,轻轻咒骂了一句,把手伸向了钱包。
Reigen突然被人往旁边停靠的车辆推了一把,画面出现了轻微失真。他撞到了乘客座的车门上,嘴里咕噜了一声。在一阵笑声和起哄声之后,Reigen抬头,看见了一帮戴着头套、身着黑色连帽衫的的人正盯着自己看。
未知:哎哟,兄弟,对不住了啊。(他停顿了一下)这是你的?
Reigen爬起来的过程中,旁边的几个成员发出了小声。他开始靠近身前那位面容被遮挡住的人物。
REIGEN:各位,别闹了。我就想拿一下——
Reigen的右脸挨了一拳,正好打在下颌线上方。他不禁双腿发软,整个人摔到了地上。
未知2:(随口)干死他!
团伙跑到了Reigen身边,将他围起来,然后一个接一个地从不同角度用脚踹他的身体。Reigen在暴行期间保持自卫的蜷缩姿势不动。每个成员轮流攻击了将近一分钟。远处传来微弱的警笛声,所有人瞬间定住了。
未知3:(随口)拿钱包!
各人欢呼起来,随后纷纷开始撤退。Reigen一动不动,看着第一个成员撤离前往他身上吐了一口痰。
Reigen轻轻地颤抖着,在原地静止了好几分钟。之后,Reigen用手臂撑在身体下方,终于慢慢站了起来。他身上全是伤口与颜色不深的瘀痕,左眼肿了起来,遮住了视频的半边。Reigen深呼吸,最后尝试在口袋里翻出点值钱的东西,只找到一张20美元的钞票。他沮丧地叹了一口气,随后离开停车场,向阿布拉郡路走去。
他不停向前走,最后停在了罗斯韦尔地铁站的入口前。他往四周看了一圈,然后才从楼梯走进了地铁站中。他进入灯光昏暗的站台前,墙上的瓷砖早已残缺破损、肮脏不堪。可以看到一个靠在旁边柱子上的男人,嘴里不停咳嗽着。地铁列车已停稳,所有车门均已打开——最后,Reigen鼓起勇气走进了车厢。
罗斯韦尔地铁站。
Reigen走到列车后方,在边上找到了一个面向站台的空座位。几分钟后,列车自动关闭车门,开始加速行驶,此时可以听到些许微弱的私语和议论声。列车继续前进,Reigen掏出了手机,开始浏览新闻报导。
未知:嘿。
Reigen的手指停止滑动,眼睛看向了右侧。一位老妇人正在看着他。
REIGEN:你好?
未知:你的脸。你还好吗?
Reigen揉了揉脸上受伤的部分。他先前留下的伤口已经变暗了许多。
REIGEN:没事,我挺好的。谢谢。
未知:来。
妇人将几张卫生纸和一卷绷带递给了Reigen。他接到手上,犹豫一会儿之后,用卫生纸轻轻地拍打自己的脸,缠上绷带,然后将剩下的卫生用品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REIGEN:非常感谢。
妇女微笑。
未知:你是去哪儿啊?
REIGEN:回家而已。你呢?
未知:和人见面。
Reigen点点头。列车慢慢停了下来,此时列车内的灯光突然熄灭,乘客们纷纷起身四处张望。Reigen关闭手机,眼睛环顾周围的环境。刚才和他对话的妇人已消失不见。
内部播报:女士们先生们,请不要慌张。列车将暂时停——
内部播报的声音开始失真,不久后戛然而止。列车发生了轻微晃动,一些乘客发出了担忧的声音。
未知2:(随口)什么鬼?
列车再次晃动。身处车头一侧的乘客开始向列车后方前进,许多人在过道里被他人的腿所绊倒。其他乘客有的在用自身携带的设备录制视频,有的和身边的人议论了起来。
未知3:大家没事吧?
Reigen从椅子上起立,但随后立即被爆炸的冲击力顶向了后方。
乘客们尖叫起来,金属与塑料一齐被折断,两侧的玻璃纷纷破裂、粉碎。列车前侧的车厢火光眩目,后侧的车厢倾倒侧翻。爆炸带来的冲击波使列车脱离了轨道,车厢内部被翻了个面。Reigen撞到一旁的柱子上,随即又被推往列车的后侧。列车终于重新在轨道上稳定了下来,周围乘客的尖叫声暂时停歇。整节列车被彻底炸成了两半,另一半的内部依然燃烧着。
Reigen躺在地上,不省人事,6分钟后突然醒了过来。他看向自己的双手和双臂,先前的伤势大大加重了。Reigen正躺在地铁隧道的地板上,旁边是一张破损的座椅和一位失去意识的女性乘客。他爬向那位乘客,摇晃着她的身体。她并未回应。
REIGEN:(虚弱地)你好?
没有回应。Reigen再次环顾四周。镜头中的隧道壁与隆起的地铁车厢上出现了轻微失真。Reigen花了几秒盯着这些异常看。此时,材质与画面效果无法正常载入,乘客们开始做出诡异的移动与动作,包括Reigen身边的那位女士。
REIGEN:什么鬼——?
Reigen试图向眼前的异常伸出手,但无法触碰到它们。视觉异常持续了近一分钟,Reigen冷静下来,目光回到了那位女性乘客的身上——她正是之前坐在他旁边的那位老妇人。
Reigen最后推了推女士不断抽动的手臂,但她早已丧失生命。
[记录结束]
结语:当地有关部门不久后赶到现场,援救了Reigen与车厢中的其他乘客。后续调查发现,一位身份不明的本土恐怖分子在车厢底部安装了三个不同的IED共有15名乘客有幸得以痊愈,剩下23名乘客均已丧生或留下了终身损伤。当地新闻媒体将此事件称作"罗斯韦尔地铁列车事故"。
> 内容已于22:22自动更新。
> 您收到了新消息。
进展如何?
没什么进展。还在等他现身呢。
我把最明显的几个地方都排查了一遍。他的第一个家已经被抢干净了。
Site-03也排除掉了。
他有上线过吗?
昨天开始就没上线过。
我还是不明白,他怎么就这么投入呀。
他真觉得自己能干出什么大事业吗?
被愤怒蒙蔽了双眼。
就跟他们其他人一样,我是这么觉得的。
毕竟你没法让他们全都满意嘛。
说到这,感觉怎样?
你把Felix换掉这件事。
这个撤职决定是有必要的。
他太单纯。
他为基金会设置的理念,虽然效率挺高,但就纯洁得和他的内心一样。
这就是你换掉他的原因?
原因比这深奥得多,不过我重申,这是必要的。
所有传统都有寿命。
世界格局变了,我们就得同样做出改变。我们不能只是依靠无知的力量,对未知事物遮遮掩掩了。
操控是日后唯一可走的路子。
这就是十三号叛逃的原因吗?
他是个怎样的人?
他内心是孤独的。
他很冷静,很高傲,即使在低谷的时候也一样。
但他又不是没有高傲的资本——他那双手简直跟魔法一样。你给他一个东西,第二天保证修好。
所以大家都把他叫做"工匠",大概吧。
这很合理。
但他的自负最终占据了上风。
大家都会这样的。
这就是你来这里的原因。
做脏活吗?
恰恰相反。
做必要的活。
附录二
自动越界行为警告
姓名:Jakob Reigen
日期: 2032年9月1日
风险等级:警告
描述:自动化系统检测到Jakob Reigen(VN024913)出现可疑活动,现已将该用户列为"警告"人员。具体如下:
- 焦虑、抑郁与总体压力水平升高。
- 试图于SCP-7766内接触"后室"。
- 在网上搜索有关"虚拟世界"与"逃离现实"的内容。
- 在线上与现实世界中讨论SCP-7766。
- 对同事与其他公权力人员展现出更多敌意。
经分析,至2032年9月1日为止无需对其开展即时行动。建议基金会人员继续监控VN024913的越界行为,并按规定将其踢出SCP-7766。
附注:2032年8月30日,Jakob Reigen于线上与一位声称了解SCP-7766"本质"的未知用户展开了交流。交流持续了约20分钟。为未来参考起见,下面节选了两人的通话记录。
匿名123:我知道你是谁。我也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
绿龙:证明一下呗。
匿名123:你的真名是Jakob。你做着一份没有出路的工作,在一间共享公寓里头过活。你最近躲过了一场20人丧生的致命危机。你讨厌番茄酱。
匿名123:我说得有错吗?
绿龙:你我这......没错口巴?
绿龙:不过你把我名字扔到网上随便一搜,再看看社交账户不就能知道了嘛。
匿名123:确实。因为"绿龙"这个用户名绝对不会有别人用过哦。
绿龙:是是是。就当你运气不错吧。
匿名123:你到底还想不想知道真相?
绿龙:我想但是......唉就因为这摊烂事,搞得我被大家叫做疯子、傻子,你知道吗?我很烦。一群烂人。
绿龙:我只是想小心一点,懂不?
匿名123:你不相信你所生活的世界是真实的。
绿龙:没错。
绿龙:不可能是真的。
绿龙:起码我看了那个之后就觉得世界不是真的了。即使是真的,我也不想继续在这种世界里头活下去了。
匿名123:你是在说那场地铁事故,对吧?
匿名123:你看到了什么?
绿龙:你不看过我给你发的视频了吗。
绿龙: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那里的所有人......他们看着就不像是真的!
绿龙:整面墙都在扭曲,还是一闪一闪的那种。其实那些血啊,内脏什么的全都打了码,一眼假。妈的,我能活下来就足以证明这全都是假的了,不是吗?
绿龙:我以为这种感觉过一会儿就没了,但是我现在看什么都是这样。杂货店的收银员,朝我大吼大叫的老板,还有我们现在依然存活这一事实——此时此刻。感觉我们在这里聊天也是早就安排好了的。
绿龙:再来还有。为什么我离开玛瑙城之后就什么也记不起来了?为什么我们的科技偏要这么运作?为什么所有事情看着这么有条理,进行得这么完美?
绿龙:这些都不可能是纯粹的巧合。我拒绝相信。
匿名123:这不是巧合。
匿名123:我可以证明。当然,这里不行,太多人盯着了。
绿龙:是吗?我凭什么信你?
匿名123:你还有什么可失去的?
绿龙:谁敢保证你不是个正在寻找目标的40岁杀人狂?
匿名123:哈哈哈。也许我就是呢。
绿龙:你说这话顶个锤子用。
匿名123:我也可能不是。但我有你想获得的答案。
匿名123:但更大的问题是:你愿意为此付出多少呢?
附录三
[记录开始]
记录开始,Reigen正走在无人区洛舒尔路残损的人行道上。大多数路灯都被扯到了地上,街上的店面要不就设置了护栏,要不就已经被拆得一干二净。Reigen手里拿着手机,上面显示着一份地图,指引他向附近的某个地点前进。
REIGEN:(随口)好蠢啊。我就不该来这边。
Reigen稍稍冷笑起来,转弯走到了另一条街道,特意远离了一位躺在水泥地上的孤独人。他继续在奥德贝里道上行走,在一个点燃的用于烧火的垃圾桶旁再次左转。Reigen时不时看着自己的手机,以确保自己没有走错方向。
Reigen继续行走了13分钟,最终抵达了海巅酒店的大门前。该酒店为一座3层小型复合楼,位于无人区的中央地带。大门因岁月磨损之故伤痕累累,上面还排列着一串弹孔。Reigen犹豫了一下,随后进入了酒店。Reigen来到了小小的酒店大堂,唯一的光源是前台边上的一盏小台灯。接待员——一位涂有浅蓝色唇膏,嘴上叼了根点着的香烟的年迈女士——坐在一台老式手提电脑前。Reigen向她走去,可听到音响正大声播放着网络视频。
REIGEN:您好......?
接待员没有回应Reigen。她衬衣上的员工铭牌表明其名为Abby。
REIGEN:请问呃......16号房在哪里?
接待员暂停了电脑上的视频,慢慢把目光转到了Reigen身上。
ABBY:二楼,第四间房。
感谢接待员过后,Reigen走过前台,爬上一小段楼梯,进入海巅酒店的二楼。由于向上的台阶磨损严重,许多地方已经断裂,而且旁边的护栏不是损坏就是消失,因此Reigen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Reigen还注意到天花板上有一只正在爬来爬去的巨型蟑螂。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向前走去。
3号至5号房的屏幕截图。
走了一段时间后,他终于来到了16号房的房门前。旁边的墙纸已剥落,房门也为外面的的红色霓虹灯所照亮。Reigen准备敲门,但在中途停顿了一下,转而想花点时间先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又深呼吸了几轮,然后伸出手臂去敲门,但手指还没来得及接触,门就被里面的人拉开了。
未知:你来啦!
她身高约1.6米,留了一头深褐色的长发。她拉开16号房的房门,出来迎接了Reigen。
未知:怎么这么久才到?
REIGEN:我——
Reigen停顿了一小会。
未知:你确定是Jakob,对吧?
REIGEN:我这——是,但——
未知:但什么但?不然你以为从里面出来的会是什么50岁的大龄剩女吗?
Reigen想要回应,但没有开口。再次停顿一小会后,女性笑了一声,翻起白眼,把门为Reigen开得更大了。
未知:快进来吧。
Reigen听从指示,两人进入了房间。房间处于极度混乱的状态,桌面上、旁边的柜子上,甚至是被掀起的通往厨房与餐室的地毯上,都堆满了垃圾以及其他废弃的物品。沙发垫和墙上的装饰物四处乱扔,电源插座和其他电器也被拆得七零八落,导线与其他零件直接裸露出来。
REIGEN:这地方真不错啊。
未知:喜欢吗?
REIGEN:喜欢喜欢。它有自己的一种,呃......
Reigen目光向下看,发现有几只老鼠正沿着地脚线窜来窜去。
REIGEN:......风格。
未知:你看得到就好。我几分钟前才把虫子清点干净。
女性把一串钥匙扔到了厨房的桌子上。Reigen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未知:我是不是还没正式介绍过自己呀?我叫Adrian Fryar。
Adrian把身子转向了Reigen。
ADRIAN:你肯定有很多问题想问我,是不是?
REIGEN:就几个。(清喉咙)你不介意的话,你到底是什么人?
ADRIAN:我才刚把名字告诉你呢。你还想知道什么?
REIGEN:我知道你名字,但这肯定不够啊。谁是Adrian?你怎样到这里的?
ADRIAN:嗯......好吧。
Adrian走到厨房水槽旁,拧开了水龙头。
ADRIAN:我起码能回答你问题的第二部分。
水哗哗地往下流,Adrian从柜台上取下了一瓶洗手液。
ADRIAN:我之前,很久之前,我是个给城市服务的承包商。他们请我做各种小事情——当地政府安排的体力活我都能做。什么扫大街啊,修草坪啊,工地搬砖......啊?
Reigen发声表示了解。
ADRIAN:我的活儿很简单,真的。他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工资够我勉强活下去。
Adrian关闭了水龙头,用对面柜台上挂着的一块破布擦干手。
ADRIAN:但后来我就发现事情不对劲了。有些人看着就很诡异,有些完全没有用途的门径和建筑出现在街上。差不多就像半成品游戏里的那种破烂玩意儿。然后就越来越糟糕了。
REIGEN:"糟糕"是指......?
ADRIAN:我开始问问题。然后其他人注意到了这一点。大人物也一样——那些钻石区的政客和公司头头——他们不喜欢我这样做。
Adrian在柜台边上转了一圈,然后走到了客厅的一张椅子旁。
ADRIAN:甚至可以说,他们极度憎恨我的行为。我突然就——失业了,被人抛弃了,而且脑子里头的问题远比答案要多。
Adrian稍作停顿。
ADRIAN:于是现在就到了这里。
几秒钟的沉默过后,Reigen在座位上挪动了一下身子。
ADRIAN:所以你没什么要问了是吧?
REIGEN:不,抱歉。(稍微咳嗽一下)还有之前我们聊天的时候遗留的一个问题。
ADRIAN:什么问题?
REIGEN:你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我的档案。你怎么做到的?
Adrian从椅子上站起来,伸展手臂。
ADRIAN:其实很简单。
Adrian咧嘴一笑,房间开始微微颤动。过了一小会,Adrian开始朗诵几句不明短语,房间颤动得更厉害了。她将手掌翻过来,掌心朝着天花板,上方的空气分离成了几小团,并开始膨胀。几秒后,她的手掌上燃起了受控的白色火焰,火焰被她握住了整整几秒钟。Reigen向后退缩了起来。
ADRIAN:只要你知道这世界其实有个真实存在的系统,你就能学会怎样控制、操纵它。
Adrian扑灭了手上的火焰。房间陷入了几秒钟的沉默。
ADRIAN:我们一直在被这个地方监视着。他们找到你在哪儿只是时间问题。
REIGEN:你说得倒是轻松。
ADRIAN:嗯,我是说得简单了一点。你要做的东西还有很多,不过这不是我单单告诉你就行了的。你必须自己摸索出来。
Reigen重新将身体靠向了Adrian。
REIGEN:所以......你说你有证明,我没看到啊?在哪呢?
ADRIAN:那几团火吗?不是,根本算不上——这也不是你应该问的问题。
REIGEN:怎么就不是了?
ADRIAN:你所追求的证明并不是个切实有形的东西——至少现在不是。即使是,我也不会像这样随身带到垃圾堆里面来吧。
REIGEN:那我们该怎么证明呢?
ADRIAN:看情况。你有多渴望知道答案?
Reigen停顿了一下,低头看了眼地板。
REIGEN:嗯,我来都来了,对吧?这种热情得算上吧。
ADRIAN:这确实值得一提。但你的热情够不够促使你闯进玛瑙城最大的公司大楼里呢?
[记录结束]
附录四
附注:2032年9月28日,基金会官员接到警报,称与钻石区相隔数个街区的阿瑞贡尼克斯世界大厦内发生了一起事故。以下记录取自Reigen的眼部镜头、世界大楼的内部安保摄像头,以及事发不久后截获的若干电台报导。
[记录开始]
记录开始,镜头位于一辆正在行驶的车辆内,车辆向西进入SCP-7766的都市圈。Reigen坐在驾驶位上,双手紧握方向盘,右耳上戴有一小型通话设备。
REIGEN:你确定要这样吗?
Reigen右转驶入沙特棱街,之后减速避让前方的一辆大货车。
REIGEN:万一被抓住了怎么办?
ADRIAN:(通过话筒说道)别紧张,不会有事的。跟你说了——按着剧本走,准没错。
Reigen加速驶入左侧车道,准备在下一个路口转弯。他恰好在交通灯变红的一瞬间前冲入了第六大街。
REIGEN:什么叫"按着剧本走?"我都不知道要进世界大厦去干嘛。
ADRIAN:你还看不出来吗?
Reigen重新调整耳上的通话设备,话筒对面的声音被暂时切断。
ADRIAN:——哎,你好像是阿瑞贡尼克斯的员工啊?
REIGEN:程序员,没错。我负责城另一边的那座发电站。
ADRIAN:那你应该知道阿瑞贡尼克斯在玛瑙城的势力有多大了。还看不出来?还得解释一遍?
REIGEN:我才是那个得闯进一座60层高、安保严密的大楼里的人啊喂,当然得解释。
Reigen又遇到了红灯,这次他刹住了车辆。他离阿瑞贡尼克斯世界大厦不远了。
REIGEN:嘿,为什么不去红线区找个数据中心,直接把我们要的信息弄出来得了?这样不更方便吗?
ADRIAN:这座城超过65%的资金、设备和基础硬件都是阿瑞贡尼克斯给的。就算按你说的办,大概率也离不了阿瑞贡尼克斯的科技。
Reigen叹息一声,继续驶向玛瑙城的中心。
ADRIAN:而且玛瑙城也没理由把数据储存在本地。所有东西都传到规模更大的云端了,然后云端再连到天知道哪儿去。但是,阿瑞贡尼克斯几乎所有的资料在世界大厦里都有备份。
REIGEN:(冷笑)所以我们只能闯进去了咯?
ADRIAN:我让你来是要干活的,不是来摆烂的!可别被人逮到了——窃取公司数据是这座城里面最骇人听闻的罪名之一哦。
REIGEN:你说能做到不代表我能做到!
ADRIAN:哎呀,即使有人真把你揪出来了,有什么关系呢?我们这样做不就是为了寻找离开这个地方的办法吗?
Reigen唉声叹气地停下了车。停顿一会后,Reigen拔出车钥匙,开门离开驾驶座。关上车门后,他开始在城市的圆广场上走动。他的身边走过了许多市民,大多朝着广场中央的喷泉走去。
阿瑞贡尼克斯世界大厦,旁有其他建筑。
REIGEN:刚下车。正在前往大厦正门。
Reigen继续向前走,Adrian郑重地深呼吸了一次。
ADRIAN:不错。身体放松,保持专注。牢记自己的身份,听到了吗?
Reigen目光向下打量着自己的着装。他下身是一条土黄色裤子,上身是一件带领衬衣,左胸前戴着一块龙形徽标。
REIGEN:我是Aaron Fryar。连想公司的承包商人,对吧?
ADRIAN:一点不差。这公司是阿瑞贡尼克斯最大的供应者之一。阿瑞贡尼克斯员工的个人电脑和手机大部分都是他们提供的。
Reigen继续步行前往世界大厦,呼吸慌乱了起来,难以控制。
ADRIAN:你没事吧?不用这么紧张,真的。
REIGEN:欸,我没事。呃......你怎么知道这剧本行得通?
ADRIAN:问得好。
话筒对面传来了嘎吱的声音,Adrian的话语暂时中断了。
ADRIAN:几个星期前,公司内部某个IT部门泄露了一份电邮,说阿瑞贡尼克斯准备和连想达成协议。
Adrian停顿了一会儿。之后又出现了嘎吱声。
ADRIAN:(因某种原因口齿不清地)你懂吧,很明显连想之前只是负责供应电脑等东西的。(再次停顿)但是后面就经常有人进到公司里搞破坏,偷东西,巴拉巴拉的。最后,连想同意接手所有修理工作,并为他们的设备提供保养服务。
REIGEN:明白了。
ADRIAN:挺有道理吧?(再次停顿)总之,两个公司之间出现了巨大的程序冲突,导致......(话筒静电声) ......最终导致连想的承包商没法,呃,真正获准进入阿瑞贡尼克斯,维修他们的设备。
Reigen走近了大门前的楼梯,此时通话再度中断。
ADRIAN:也就是说,任何连想的员工只要预约一下,都可以进入这座大厦,没有人会来监管你。(再次出现嘎吱声)万万没想到吧?
REIGEN:我——是,等会,你是不是在......吃薯片?
ADRIAN:(口齿不清)是啊?乐事的。
REIGEN:我还差几步就要闯进全城安保最严的建筑里了——我吓得尿都快出来了——然后你就舒舒服服地坐在话筒后面,吃......乐事薯片?
ADRIAN:啊......(再次停顿)......来,给你吃一片。
话筒里传来了响亮的嘎吱声。
REIGEN:你真是的。
ADRIAN:你跟他们说一声就好,说你预约三点钟到156号房办事——我特地给你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你进去出来应该都挺方便的。
Reigen再次呻吟了一声,走进了阿瑞贡尼克斯世界大厦。视频视角转向了附近一处朝向前台与正门的安保摄像头。画面中可见Reigen进入了一处奢华的接待区。楼层里布满了大型吊灯、名贵家具以及其他装饰品。他的脑袋左右张望着,中途还差点被墙边的一排椅子绊倒。
前台处有一小队人群。Reigen排到了队伍的后方,开始耐心等待。队伍越来越短了。
REIGEN:(轻声)我到156之后怎么办?
ADRIAN:闪存驱动器带了没?
REIGEN:在我口袋里。
ADRIAN:很好,别丢了。这东西贵得离谱。
Reigen来到了台前。可见柜台后方的接待员名叫"Sandra"。
SANDRA:欢迎光临世界大厦——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的?
REIGEN:呃——
Reigen强行挤出一脸微笑。
REIGEN:嗨。
SANDRA:先生您好。(停顿)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
REIGEN:我要到156号房开会。
SANDRA:开会?
Sandra停顿了一阵子,眼睛看向下方的电脑,手指在键盘上输入。
SANDRA:您确定是去开会吗?156号房已经有人预定了。
ADRIAN:(通过话筒说道)错了,笨蛋。你是来办事的。
REIGEN:呀,对不起,我弄错了——我是来办事的。我叫Aaron?
Sandra点头,把鼠标移到一边。
SANDRA:啊,看到了!您是连想公司的人吗?
REIGEN:对。
SANDRA:请问您有通行证吗?
Reigen怔住了。
REIGEN:没有?我不需要吧?
SANDRA:您好,是需要的。只有持有通行证的人员才允许进入大厦上层。
REIGEN:你们这儿的通行证最近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SANDRA:几个星期前确实有——不过这个问题我们现在应该已经解决了。
REIGEN:我上级不是这么说的呀。
Sandra盯着电脑屏幕看了一会儿。
SANDRA:请稍等一下,我去联系相关人员。
Sandra微笑着,从椅子上起身进入了墙壁另一边的一道门。不久,Reigen叹了一口气,参观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仅仅几分钟之后,Sandra就回到了接待桌后。
SANDRA:抱歉,先生您久等了。
REIGEN:没关系。
SANDRA:请乘电梯到57楼,那里应该会有人接待您。
Sandra向右点头示意,远处可见数扇电梯门。
SANDRA:那边的工作人员将引导您乘坐电梯。
Reigen点头致谢,随后离开了前台。过了一会儿,Reigen进入了第六座电梯。画面视角回到了Reigen的眼部镜头上。
ADRIAN:你还活着吗?
REIGEN:(轻声)我他妈当然活着。冒牌情报,我可谢谢你哟。
ADRIAN:我说过这情报是几星期前的了。
REIGEN:有关系吗?!你应该是来帮我的,不是来给我捣乱的。
ADRIAN:冷静,莫慌。你成功了,其他的都可以先不管。
Reigen按下了标有数字57的按钮,两人陷入了沉默。几秒后,电梯门关闭,电梯开始上升。
REIGEN:闪存是用来干嘛的?
ADRIAN:我其实不知道。
话语声消失,话筒里传来了Adrian敲击键盘的微弱声音。
ADRIAN:我从某人手上买来的,他有人脉。你不管把它插到哪儿,我应该都能远程连接到上面去。
REIGEN:类似服务器的样子?
ADRIAN:啊对,差不多。但156房没有能插入的设备。
REIGEN:那么哪里有?
ADRIAN:你得用161号房的服务器机架。
REIGEN:我怎么去161房呢......?
ADRIAN:156里面有扇门,可以直接通到161。
REIGEN:还挺容易的嘛。
ADRIAN:嗯......其实情况比这要复杂一点。
REIGEN:怎么了,全部门都上锁了吗?
ADRIAN:没错,要用智能读卡器才能能打开。幸好这些读卡器都是老古董了,你捶几下应该就能开。
REIGEN:没人会发现吗?
ADRIAN:你离开前没人会发现。现在要担心的就是你该怎么撤退了——你现在电梯到了几楼?
Reigen瞥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楼层。
REIGEN:到52楼了。
ADRIAN:好的。就......你就自己想个办法甩开你的同事吧。
REIGEN:"甩开他"?这不你的职——
电梯铃响,Reigen面前的电梯门打开,展现出一条直通建筑另一边的长走廊。一位老人站在左侧的墙壁边上。他身高约2.1米,身穿黑色上衣,胸袋前印了"小组高层领导"几个字。
未知:(目光投向Reigen)你是Aaron吗?
REIGEN:正是。
Reigen走出电梯,靠近了男人。对方伸出左手,Reigen相应地握了一下。
未知:我是John。很高兴见到你。
REIGEN:我也是。
JOHN:走吧?
Reigen点头,两人开始沿着走廊前进。两人继续穿过走廊,随后左转进入了一间开放式办公室。办公室的中心区域为几排小隔间所占据,外面的走道上挤满了员工和打印机。 两人继续穿过办公室,之后右转走到了附近的饮水机旁。
世界大厦第57层。
JOHN:156号房怎么了吗?
REIGEN:那里,呃——上面通知我来看看里面的投影仪。
JOHN:156房居然有投影仪?
REIGEN:也可能是别的。上头给的命令太多啦,我可能搞混了。
JOHN:我知道了。
Reigen耳旁的话筒发出了短暂的静电声。
ADRIAN:——他(静电声)——房。到那里去。
REIGEN:(低声)什么?
JOHN:嗯?
John转身面向身后的Reigen,吓得他绊了一跤。他连忙起身看着John。
REIGEN:哦,对不起。没什么要紧的——不过我看那边的打印机好像出了点问题。
Reigen用手指向办公室角落的一台打印机。John点头致意。
JOHN:既然来了,不如顺便检查一下那台东西吧?
REIGEN:当然可以。
John再次点头,转身离去。Reigen再次跟到了他身后。
ADRIAN:卫生间。去那里。
Reigen和John离开了开放式办公室,进入了另一条走廊。再次右转后,两人来到了156号房的门前。
JOHN:到了。
REIGEN:非常感谢。(停顿)能不能指一下卫生间在哪儿?工作之前可能得先解决一下生理问题。
JOHN:当然。
John指向了远处走廊尽头的一扇门。
JOHN:门应该没锁。
REIGEN:谢谢。
Reigen动身走向那扇门,进入了卫生间。卫生间内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小小的马桶和一处洗手池。头顶上是一盏昏暗的荧光灯,地板和天花板上都铺设了瓷砖。
REIGEN:好的,我到了。现在怎么办?
ADRIAN:等会儿。
Reigen叹了一口气,Adrian开始在键盘上打字。两人沉默了好几分钟,Reigen在等待的过程中开始来回踱步。
REIGEN:我等很久了。
ADRIAN:好好好,对不起。我得多找点上面这几层的平面图。
REIGEN:你还得找啊?从哪找?
ADRIAN:上网找。不然呢?
REIGEN:你来搞笑的吧。
ADRIAN:互联网是我们最有用的武器啊!
REIGEN:好吧——不管怎样,赶紧把我弄出去。
ADRIAN:嗯,稍候。
Adrian沉默了几秒钟。
ADRIAN:有了。
话筒上传来一声轻微的铃响。
ADRIAN:你在厕所里。有没有看到通风口?
REIGEN:通风口?
Reigen环顾四周。经过一段时间的搜索后,Reigen在马桶正上方找到了一小处通风口。
REIGEN:没门。
ADRIAN:"没门"是什么意思?
REIGEN:你这道这个口有多小吗?
Reigen跳到马桶的上端,仔细观察着通风口。
ADRIAN:一点都不小!我很容易就能进去的。
REIGEN:你跟我说这,Adrian我觉得连小朋友都爬不进去好吗。
ADRIAN:别这样,胆小鬼。你都到这里来了——还想不想把这事做完?
短暂的停顿。
REIGEN:万一卡住了,我就让你——
ADRIAN:不会的,信我就好。我都支持你走这么远了,对吧?
Reigen嗤笑一声,把墙上的通风口的盖子从墙上扯了下来,放在洗手池上。几次深呼吸后,Reigen将自己抬进了通风口——双臂挤在一起,为头部和躯干提供足够的空间。他一边咕哝着,一边扭动身体向深处推进。他身体周围的金属隔板因重量的增加而发生了轻微弯折,但没有翘曲或断裂。
稍作努力后,Reigen终于将身体塞进了通风管内。他开始用上肢和双脚向前爬去,通风管道不停地发出吱吱和咕咚的声音。刚爬几分钟,镜头上就已流下了汗水。
REIGEN:我他妈到底在哪,Adrian?
ADRIAN:越来越近了——继续爬。
Reigen咕哝着,他终于离开卫生间而进入了走廊上方。外面的安全摄像头检测不到到任何外部扰动。走廊和卫生间同样空无一人,期间只有一位员工现身进入了某个未知的房间。
ADRIAN:Jakob你太大声啦。赶紧闭嘴,不然要被人发现了。
REIGEN:(小声)你怎么不过来把屁股塞到这么窄的管道里面,看看感觉如何啊?
Reigen继续爬行了几分钟,现在他已经到达了161号房的正上方。
ADRIAN:好,你可以降落了。旁边应该没有人。
REIGEN:降落?从哪落?
ADRIAN:你旁边应该有个小出口。
Reigen花了几秒钟观察周围的环境,而后终于从附近天花板上的通风口掉了下来。 他如今身处一个黑暗的房间——可见指示灯和表盘纷乱地闪烁着。Reigen伸出双臂,开始沿着周围摸索电灯的开关,一段时间后找到了。
灯光照亮了房间,一个仅有2个开放式机架的小型服务器机房。Reigen翻遍口袋,终于找出了一个小型USB设备,随后将其连接到了一个开放的服务器端口上。 设备突然亮起了红灯,开始不断闪烁。
REIGEN:好,我连上了。
Reigen吸气,用手擦去了眉毛上的汗液。
REIGEN:我再也不爬通风管了。
ADRIAN:说不定呢。
可以听出键盘的咔嗒声。
ADRIAN:已连接。
USB插盘突然亮起了绿灯。
ADRIAN:搞定。可以拔下来了。我在里面留了个后门,只要服务器没停电,我就能随时访问。
Reigen听从指令,把USB拔了下来。Adrian在话筒的另一端哼起了小曲。几分钟过去,他再次开始踱来踱去。房外的安保摄像头仍未检测出任何异常。
REIGEN:你找到什么没有?
ADRIAN:还没呢——有一大堆数据等着我看。
REIGEN:那我现在能干什么?我可不想跟个傻子一样呆在原地。
ADRIAN:我不知道呀?你先自己玩一会儿。
Adrian又吃起了薯片,Reigen咳嗽了一声。两人沉默了将近4分钟,之后Reigen通话设备里的静电声加剧了。
ADRIAN:什么鬼——?
REIGEN:嗯?
ADRIANP:找到点东西了。文件很小,但有几份备忘录上面提到了"外部""站台"这些词语。
REIGEN:外部?也就是玛瑙城外面?
ADRIAN:我在想这是怎么一回事。
持续数秒的激烈打字声。
ADRIAN:还有份——我日。
REIGEN:我日?
突然间,房间陷入了一片红光。房间外部的安保摄像头及其他设备均已激活。警报声响彻了整个57层。目光回到服务器机房,Reigen被吓得跳了起来,四处张望,搜寻着天花板上灯光与警报声的来源。
REIGEN:Adrian!
ADRIAN:我不是故意的!
Reigen冲向出口前,但在伸手握向门把手的那一刻停住了。
REIGEN:有人要来了!
外置安全摄像头捕捉到了大量噪声,但尚未检测到物体运动。
ADRIAN:你得立马出来。
REIGEN:从哪出来?!
ADRIAN:通风管啊,笨蛋!
REIGEN:你妈死——
ADRIAN:赶紧的,不然你就得被抓住了!
Reigen再次呻吟着,跳回到敞开的通风口处,急忙爬了进去。经历了艰难的蠕动之后,他终于设法爬进了通风管,离开了161号房间。他现在又回到了走廊的上方,此时人们正好跑过了摄像头的画面,进入了服务器机房。
REIGEN:我现在该去哪里?
ADRIAN:到哪儿都一样。赶紧出来就好!
Reigen又咕哝了一声,继续在通风管内向前爬去。一段时间后,管道开始向上倾斜,推测将会通往更高的楼层。Reigen成功爬了上去,抵达了58层,阿瑞贡尼克斯员工有权进入的最高一层。
ADRIAN:你还听到有人说话吗?
REIGEN:没有了——现在只剩风扇的声音。
ADRIAN:好的,完美。你试试找个电梯间或者消防通道——你只能靠它们离开了。
Reigen发出了表示确认的哼声,继续爬行。接下来的7分钟里,Reigen一直在爬行,直到他停了下来。
REIGEN:Adrian?
ADRIAN:嗯?
REIGEN:我好像听到了什么。
Adrian停顿了一会儿。
ADRIAN:你听到了什么?
REIGEN:声音很小,不过好像是......有人在说话?
ADRIAN:知道了......所以呢?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REIGEN:这层楼是用来干嘛的?
ADRIAN:58楼?好像是某个高管之类的人独占的。
REIGEN:那好,我靠近点。
ADRIAN:不要,等等,别——
Reigen没有理会她,继续爬行,Adrian呻吟了一下。他最终到达了通往166号房的通风口处。房间内有一扇覆盖了大部分后侧墙壁的大玻璃窗,而其余的墙壁则为书架、画作、架子和其他的墙壁装饰所占据。房间中央有一张大木桌,椅子上坐着一位身份不明的人士。他面前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屏幕是空白的,话筒放在了靠近中间的位置。
未知:——要延迟交货给我们?你什么意思?
回应的是一道女声。
未知2:我还能怎么说呢,Samuel。他们那边的人力资源也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啊。
未知:我知道,但是我这边可是一点油水都赚不到啊!
会议继续,Reigen将身体靠近了通风口。
未知:我是说我该怎么做?你整天把我们的人调到异地去,他们又什么都完不成。
未知2:这不是我能控制的。你得去和区域团队聊——
未知:我做不到!他们哪会听我的。
未知2:你觉得让我去和他们聊会有区别吗?
未知:我不关心谁去做这件事。我底线就这样:如果你和你的人没法保证这边有足够的员工,我就没法继续做下去。要不你现在就采取行动,要不你就滚回去和代表说为什么你们的鸡巴项目会失败!
男人把屏幕用力一摔,合上了笔记本电脑,从椅子上一下子站了起来。
未知:(清喉咙)妈的,警报怎么还在响?
男人大步冲向门口,走向了通往外部的走廊。依然在通风管道内的Reigen等待了几秒,然后推开了通风口的盖子,不久后Reigen跳到了办公室的地板上。
REIGEN:我想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ADRIAN:拿他的电脑。
REIGEN:啊?
ADRIAN:快拿!
Reigen听从指示,把笔记本电脑持在了手里。
REIGEN:拿到了。现在怎么办?
ADRIAN:拿好就行。我得查明白这电脑是谁的,里面又装了些什么东西——如果这是高管的电脑,我们说不定就撞彩了呢。
REIGEN:有道理。
ADRIAN:不过现在嘛,先考虑逃出去的事吧。
Reigen最后一次扫视了整个房间,随后离开,在58层搜索了将近3分钟后找到了一条通往下方的楼梯。
REIGEN:Adrian,你觉得这靠谱吗?
ADRIAN:你要说和电梯比的话,走楼梯说不定更靠谱。赶紧走吧,别等他们把整栋大楼封锁起来再逃。
Reigen点头,开始向下走去。Reigen总共花了将近9分钟才到达地面,中途还时不时地抱怨几声。
Reigen终于抵达了1楼,离开了楼梯间。大堂的摄像头短暂地拍到了他的身影,但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他直接从正门离开了建筑。Reigen加快脚步,走进了城市广场,来到了中央的喷泉附近。
REIGEN:卧了个大操。
ADRIAN:怎么了?
REIGEN:我出来了。我真的出来了。
ADRIAN:好耶。
REIGEN:而且还没被人大卸八块!
ADRIAN: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Reigen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车,坐到驾驶位上,笔记本电脑放在另一边的副驾驶位上。
REIGEN:现在怎么办?
ADRIAN:回酒店去——我们在那儿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
[记录结束]
> 检测到错误!您的访问请求已超时。
> 请稍候,正在重新下载必要的系统配置与访问设置…
> …
> 下载成功。正在打开文档剩余部分…
> 若该错误未能消除,请检查网络连接或求助您的IT管理员。
附录五
[记录开始]
记录开始,画面展现出Adrian在海巅酒店客房里的餐桌。餐桌比之前整洁许多,垃圾都被扔掉了,地毯也用吸尘器清洁了一遍。
REIGEN:所以是叫做......"外部",对吧?到底是什么?
ADRIAN:我不太确定。我这一坨数据里头的描述都很模糊。
REIGEN:你不会什么都没找到吧?连一小段信息都没有?
ADRIAN:我是找到了点东西。先不说有没有意义,起码我知道他们说的并不是玛瑙城外部。
REIGEN:这也算种发现了。
ADRIAN:我还发现,无论这个"外部"是什么东西,总之它正在为阿瑞贡尼克斯提供人力资源。
REIGEN:人力?它不已经是玛瑙城最大的企业之一了吗?
ADRIAN:没有之一,就是玛瑙城最大的企业。
REIGEN:那他们怎么还会缺人呢?
ADRIAN:哎呀,Jakob,动动你的脑筋啊。阿瑞贡尼克斯已经很大了,对不?那为什么他们还需要更多人呢?
REIGEN:呃,我能想出好几种理由。可能他们想追求更高的利润率,还是说他们想在某个地方再建一座发电厂?
ADRIAN:全都不对,你个笨蛋。
Reigen哼了一声,Adrian从椅子上跳起来,走进了厨房。
ADRIAN:玛瑙城的一切都是阿瑞贡尼克斯供应的。收入、基础设施、科技——你会觉得玛瑙城的人力不是阿瑞贡尼克斯供应的吗?
REIGEN:也是种可能。
ADRIAN:不单只是普通的工人。就连政治家、社会活动家、医学专家都一样,应有尽有。上百万人,每个人可能都已经整合到了我们政府和社会的每一个阶层里面。
REIGEN:然后他们全部都在同一间公司的保护伞下工作,对吧?
ADRIAN:回答正确!你变聪明了呀。
Adrian拿着一袋软糖回到了餐桌前。
ADRIAN:所以说这些人全部都想挤进同一个地方。而这个地方,无论从哪些方面看都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是不是?
REIGEN:没错。
ADRIAN:他们怎么进去的?他们去哪了?其他依然在这里的人呢?
REIGEN:呃......
他停顿了一会儿。
REIGEN:可能他们是循环利用的?
ADRIAN:嗯哼?而那些人又去哪儿了?
REIGEN:......外部?
ADRIAN:没错了——正是外部。某个和玛瑙城明显相距甚远的地方。它甚至可能不属于这个世界,如果这坨信息能再透露点什么的话。
REIGEN:这么说我们就得找到它咯?
ADRIAN:我们要找的是他们的"站台",或者说他们用来接收处理新人的什么设施。但这只是万里长征的一半。如何通过"站台"逃出去是个完全不同的议题。
REIGEN:我们根本不知道怎么出去啊。
ADRIAN:嗯......我们不知道,但阿瑞贡尼克斯肯定知道。或者,起码某个和阿瑞贡尼克斯关系很近的人肯定知道。
REIGEN:怎么说,我就是给阿瑞贡尼克斯工作的,但我对这些完全是一头雾水。
ADRIAN:我也一样——这说明我们可能还没脱离系统的控制。所以我们得另请高明。找个在公司里地位更高的人物。
Adrian把小熊软糖的头咬了下来,吞进了喉咙里。
ADRIAN:而且还不能是一般人。尤其是考虑到我们生活在模拟程序里这一假设——我们得找个知道程序是什么样子的人。
REIGEN:程序?
ADRIAN:不然呢,笨蛋。不然你觉得为什么我们那么多人都只是浑浑噩噩度过一生,不会有别的想法?
两人停顿。
REIGEN:所以,这就没了?万事大吉了?
ADRIAN:不一定。
她吃掉了小熊软糖的身体。
ADRIAN:有个......人。他可能知道有关阿瑞贡尼克斯和外部的一切。
REIGEN:而且这个人还得愿意和我们合作?
ADRIAN:大概吧。
REIGEN:"大概"?
ADRIAN:唉,Ryan和我是有......差别的,好吧?他了解到真相之后一点也不高兴,哪像我。他固执地想要毁了它。连带着里面的所有人一起毁灭。
她稍作停顿。
ADRIAN:然后我没同意。然后他就厌烦了,消失了。从那时候起我就再也找不到这个人了,别不信,我为了找他可是掘地三尺了的。
Adrian沉默了将近一分钟,脑袋低垂,若有所思。
ADRIAN:不过......我在考虑这样一个问题:万一我们其实不需要出去寻找呢?
REIGEN:为什么?你知道我们该怎么找他了吗?
ADRIAN:比这更好。
Adrian拿起遥控器,打开了旁边客厅里的电视。
ADRIAN:我知道他该怎么来找我们。
此时正值政府得知大厦疑被入侵的数小时后。电视屏幕亮起,上面出现了阿瑞贡尼克斯世界大厦的航拍镜头。随后,Reigen进入大楼的影像开始滚动播放,屏幕上出现了一行文字:"你认识这个人吗?"
[记录结束]
> SMS客户端已于23:24开启。
鱼咬钩了。
我现在在路上。
好消息。
离他多远?
不远了。
你好好睡个大觉吧,你醒了我就搞定了。
你给我的惊喜真是一个接一个啊,七号。
别说这些花言巧语了。
我来这里只有一个原因,仅有一个。
我根本不在乎你,还有你手上正在干的那些事情。
我很真诚。
毕竟,如果缺了合作,我们就无法凝聚成一个团队了。
十三走后,我保证你会有活干的。
还有几个人?
叛逃的有几个人?
数不过来。
而这都是这场大变迁的一部分而已。
变迁?
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不在乎我和我的计划吗?
别跟我说你改主意了噢。
我不在乎,我也没改主意。
但这并不代表我不能好奇。
也是。
你从来没回答过我的问题。
当你想到"变迁"这个词的时候,你会想到些什么?
我觉得你我想的都一样。
辞旧迎新。
你说得倒是轻松。
就是这样的。
甚至可以说和装修屋子一样。
你得把心思放在主要目标上。
这样你才能化瑕疵为完美,即使有时候手会被弄脏。
附录六
数字网络爬虫报告
事发日期:2032年10月4日
涉事用户:绿龙、达克赛德12
受影响网站:64chan.com
事件描述:因活跃用户超12,000的热门网络论坛64chan上出现了下述帖子,SCP-7766内的数字网络爬虫已向基金会人员发出警告。帖子如下:
是我。我就是那个闯进世界大厦的访客。我现在需要请你们帮我找个人。
帖子总计获得了约1.5k次点赞和254条评论,在该帖子下综合估计共发生了3.6k次网络用户间的互动。自动程序随后锁定并归档了该帖子,帖主的身份被确认为绿龙。
根据记录显示,该帖子所收获的评价大多是负面的。多数评论主要表现了对帖主的怀疑和/或指责,而另外一些评论则被确定为一般的水帖。上述评论现均已被删除或禁止向公众开放。 除2032年10月7日绿龙与用户达克赛德12之间的一次私密互动外,该帖子的所有历史记录均已被删除。此次互动已由自动程序记录并撰写成正式文档:
达克赛德12:你是谁?
绿龙:我告诉你干嘛?哈哈哈。
达克赛德12:因为我知道你究竟想达成的是什么目标。
绿龙:真的吗?我不信。
达克赛德12:别搁这装糊涂。
达克赛德12:有人指使你这样做的,是吧?
达克赛德12:我敢保证我知道她是谁。
绿龙:她?
达克赛德12:你真想这么拖延下去吗?
绿龙:哎这位仁兄,我都不知道你是谁。
绿龙:放我一马吧。
达克赛德12:Adrian干的好事。对不对?
绿龙:正确。
绿龙:你就是她所说的"内部人士"?
达克赛德12:啊。
达克赛德12:我现在懂了。
达克赛德12:你是存心想让这事儿发生的。
绿龙:你,内部人士,是或不是?
达克赛德12:我想我算是个阿瑞贡尼克斯的内部人士吧。
达克赛德12:但是是很久之前了——甚至比Adrian和我相识还早。
达克赛德12:顺口问句,她现在怎样了?
绿龙:挺好的。
达克赛德12:我挺惊讶,她怎么还没被系统踢出去呢。
绿龙:踢到系统外面?
达克赛德12:她是个越界者,自然会被踢出去。
达克赛德12:Adrian几个月前就该消失的。
达克赛德12:说实话,她居然还没消失,我三观都快震裂了。我猜她掉线了吧,他们没法把插头拔出来。
绿龙:越界者?踢出......去?
绿龙:唉不管了。你到底愿不愿意帮我们?
绿龙:我们只是想逃离而已。
达克赛德12:哼嗯。
达克赛德12:诱人的请求。
达克赛德12:但是不行。
绿龙:啊?为什么?
达克赛德12:因为这对我没好处。
达克赛德12:再说,你保不准是个发疯的AI,或者是个卧底特工呢。
达克赛德12:我干嘛要冒这样的险?
绿龙:我不是特工。
绿龙:我还要怎样才能让你相信我不是坏人?我都舍生取义,进到世界大厦里边去了。
绿龙:况且你也知道我和Adrian站在同一阵线上。
绿龙:你还想要什么呢?
达克赛德12:保险。
达克赛德12:我不会为了你这种人,赌上我摧毁体制的一切进度的。
绿龙:哎,Adrian说你......很具破坏性。对吧?
绿龙:要是我帮你破坏点东西呢?这样能打动你了吧?
达克赛德12:你会怎样做到这一点?
绿龙:如果你能帮我进去,我和Adrian逃离前随你安排。
绿龙:我会为你毁灭阿瑞贡尼克斯。
绿龙:你就只用舒服地躺在椅子上就行。零风险。
达克赛德12:了解了。
绿龙:够公平吧?
绿龙:你甚至都不用向Adrian和我通话。
达克赛德12:嗯......
绿龙:来嘛,你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啊。
绿龙:你愿不愿意做这个交易?
达克赛德12:不愿意。现在还不行。
达克赛德12:我想先和Adrian聊几句。
附录七
[记录开始]
记录开始,画面展现出Adrian的海巅酒店客房。Adrian在背景处整理着厨房柜台后方书架上的书本和其他物件。与此同时,Reigen坐在沙发上,电视没有打开。此刻为当地时间19:34。
REIGEN:你觉得他真的会来吗?
ADRIAN:Ryan?
REIGEN:对。
ADRIAN:他没理由不来。
Reigen从座位上站起来,眼睛望着空无一物的前门。
REIGEN:你和他的往事是怎样的?你们俩怎么见面的?
ADRIAN:呃......
Adrian稍作停顿,从最上层书架上抓了一本书下来。
ADRIAN:我们其实是借助了阿瑞贡尼克斯才见面的。那时他是我上司的上司,差不多整家公司的人力事务都是他负责的,他得确保大家都好好工作,诸如此类,对吧?
REIGEN:明白。
Adrian从书架前后退一步,稍稍打量了一下手中的书本。
ADRIAN:总之啊,他天天从上面下来视察我的工作现场。当然,我作为当时的项目领队,我得给他展示一下大家的进度,让他知道我们在干什么之类的。
她再次停顿。
ADRIAN:我不是太记得过程是怎样的了......我们就这样见面得越来越频繁。我们的关系稳定了一段事件,但之后他就变得古怪了起来,你懂的,我真的只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REIGEN:你们两个有没有,怎么说,在一起过?有没有谈恋爱?
ADRIAN:呃......没有,不是那种关系啦。我们和情侣很不一样,但其实......就挺复杂的。
Reigen目光看着地面。
REIGEN:懂了。对不起。
ADRIAN:不用道歉。都过去了。
门口传来敲门声,两人吓了一跳。Reigen回头看了Adrian一眼。她点头回应,走到了客房的门后,用门上的猫眼偷看了一会儿,然后解锁并打开了房门。门的另一边站着一位身材高大的黑发男子,他身穿黑色T恤,眼部下方和前额处可见疤痕。他的身份已确定为Ryan Hartwell。
RYAN:嗨。
ADRIAN:你好啊Ryan。我们在等你呢。
两人陷入了沉默。
RYAN:我能......进来吗?
Adrian点点头,让Ryan从身边走了过去。进入房间后,阿德里安关上房门并再次上锁,随后两人走到了客厅,Reigen依然站在那里。
RYAN:你就是那位吧?敢问先生如何称呼。
Reigen点头。
REIGEN:Jakob。(停顿)听说你有很多光明事迹啊。
RYAN:是吗?
Ryan瞥了一眼Adrian,随后目光立即回到了Reigen身上。
RYAN:有趣。
Adrian清了清喉咙,Reigen和Ryan纷纷转身面向了她。
ADRIAN: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REIGEN:可以。
RYAN:当然。
一行人在客厅就坐。Reigen和Ryan坐在沙发上,Adrian倚在咖啡桌旁边。
ADRIAN:(向Ryan说道)为什么想和我聊聊?
RYAN:这样我就能确保这位Jakob老兄没在开玩笑了。
Ryan朝Reigen看了一眼。
RYAN:我得说句,这种举动太蠢啦。怎么敢闯进阿瑞贡尼克斯之后还跑到网上推销自己呢。
REIGEN:我们想吸引你的注意力,想不出别的好办法了。Adrian觉得你能帮我们。
ADRIAN:除此之外,你是我认识的人里头唯一一个还持有行政权限的。
RYAN:大概吧。假如还有效,你们俩获取权限之后想干嘛?
REIGEN:到外部去。
RYAN:那你们打算怎么到外部去?
众人陷入了沉默。
ADRIAN:我们闯入阿瑞贡尼克斯时,从某个内部服务器里弄来了一大坨数据。里面有几份情报说他们正在通过一个叫"站台"的东西招募新人。
RYAN:就这,没了?从站台出去是吧?
ADRIAN:听着挺靠谱的。
RYAN:做起来比你说起来难得多。所有站台都在城市的边界上,新员工其实就是从那儿过来的。这几个地方的安保密度是世界大厦的两倍,而且位置全是向公众保密的。
REIGEN:但是你知道一个在哪里,对吧?
RYAN:也许吧。无人区最远最远的那边有个站台——就在几个月前他们拆掉的那座旧工厂旁边。
ADRIAN:那我们就用那个吧。
RYAN:我再说一遍,这可不是件简单的活。即使真的进去了,你们都还得想办法在不被人追杀的情况下琢磨出该怎样打开边界。再说了,你们出去之后打算干什么?
ADRIAN:我们不知道。而只要我们还没出去,我们就不可能真正知道。
REIGEN:这么说来,我们之前谈的那场交易呢?
RYAN:交易怎么了?
REIGEN:你让我先找Adrian。现在你既然已经见到她了,愿不愿意帮我们个忙?
Ryan陷入了数秒钟的沉思。
ADRIAN:有话直说吧?
RYAN:还不行。
REIGEN:为什么呢?
RYAN:因为你们得先帮我做一件事。
REIGEN:好好好,可以。什么事?
RYAN:从头说起吧。
Ryan把腿盘到了沙发上。
RYAN:阿瑞贡尼克斯是玛瑙城一切事物的掌控者。他们维护着体制,城里的人要么一个人自生自灭,要么和他们同流合污。
他停顿了一下。
RYAN:修正事态的唯一方法就是彻底摧毁旧体制。把公司连同这个地方的万事万物统统粉碎。但是,为了做到这一点,就得有人去对付阿瑞贡尼克斯。
REIGEN:好,明白了。所以你想怎样,让我们帮你推翻阿瑞贡尼克斯吗?
RYAN:正是。运气挺好,我刚好有份计划。
Ryan拿出一个小型圆形装置,前端装有一发着蓝光的二极管。装置的直径不大于 5 厘米。
RYAN:这是我的遥控炸药兼电磁脉冲设备。3英里内的所有设备都能给它炸到短路。
REIGEN:不错?
ADRIAN:整挺好。
RYAN:谢谢。(停顿)总之,我已经在玛瑙城内外能找到的所有地方都装了这么一个小东西。
Ryan将设备递给了Reigen。
RYAN:虽然我一个人搞定了绝大部分地方,但有几个点我是去不了的。一个就是我们之前说的那个站台。
REIGEN:还有别的吗?
RYAN:有。一座位于红线区和钻石区地下的拘留设施,安保很严。
REIGEN:我猜一下。你是想让我们把这个小设备安装到那里吧?
RYAN:正确。你们只要一搞定,我就到站台那里去,激活设备,轰隆。阿瑞贡尼克斯和玛瑙城灰飞烟灭。就这么简单。
REIGEN:好吧。如果我们成功了,你之后还会不会帮我们逃跑?
RYAN:当然了,如果你们真想要逃跑的话。
ADRIAN:等会儿——既然你都没法进到那座监狱里面,凭什么Jakob就可以?
RYAN:很简单。
Ryan微笑。
RYAN:他自首就是了。
[记录结束]
附录八
第14电视台新闻稿
以下是第14电视台公共新闻节目于2032年10月7日下午6:32播出的特别通报新闻稿。
"观众朋友们好,欢迎收看14台的《天下新闻》。我是主持人Jeanette Long,今天本台收到了一则突发新闻。据报道,八月下旬阿瑞贡尼克斯世界大厦闯入事件的主要嫌疑人已被警方逮捕。有关部门称,嫌疑人于今夜傍晚自愿于康布里区公安分局自首。目前尚未查明嫌疑人自首的原因;但据数名目击者的证词,嫌疑人确有在被捕时供认罪行。"
"阿瑞贡尼克斯世界大厦的监控录像显示,嫌疑人Jakob Reigen谎称自己为连想公司的员工,获准进入了大厦。20分钟后,阿瑞贡尼克斯的安保人员得知该大厦的第57层即将发生数据泄露。工作人员试图抓捕嫌疑人,但嫌疑人在其抵达现场之时已经逃离。次月,嫌疑人于网络上上发帖承认了罪行,并于今天早些时候到达了康布里区公安分局。"
"嫌疑人现已被拘留,并将被判处最高20年的监禁。为确认嫌疑人系单独行动或得到了他人帮助,警方正在进行进一步调查。请继续关注第14台,本台将持续为您报道。"
> 监控系统已于23:40停止监控运动。
> 您收到了新消息。
你位置不动了。
找到他了吧?
是的。
振奋人心。
你见到他之后打算怎么办?
你肯定不会简单处理一下就算的。
我要做我该做的活。
不多不少,正正好好。
知道了。
我现在在步行前进。
预计到达时间?
大概几分钟吧?
他也不动了。
他或许藏在某个安全屋里面呢。
他还在线吗?
在。
多可惜呀。
你那边事情处理好之后,通知我一下。
我得打几个电话。
明白。
我很快就联系你。
附录九
附注:以下视频记录为Reigen的眼部镜头、阿瑞贡尼克斯的安保监控系统及各种外部设备的视频拼接而来。请注意,该记录不含音频。
[记录开始]
画面出现于红线区的一座小楼的前门。可见有一辆蓝色的巴士绕着建筑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监狱的门前。车内可见几个身份不明的人员在来回走动。车身外侧标注着"城市所有"四个白色大字。
过了一会儿,巴士的门被打开,几个穿着灰色衣服的人走了出来。所有的人都戴上了手铐,脖子上套着某种不明装置。囚犯们全部下车后,两名警官也离开了车辆。随后巴士关闭车门,驶向远方。6名囚犯被命令排成一列,大门打开后,众人一个个被放了进去。
视角转为Reigen的眼部镜头,囚犯们进入了监狱,通过门后的台阶向下走去。众人行走了将近16分钟,最后停在了一部电梯前。囚犯们两人一组被逼着进了电梯,前往了地下的更深处。Reigen和另一名囚犯是最后一批进入电梯的人。
之后,6名囚犯被带到了电梯门外的拘留室。阿瑞贡尼克斯安保部门逐一检查了各位囚犯,之后众人获得了新的橙色连体衣,并被强制带到了监狱的淋浴间。他们被人清洗身体、裸体示众并再次接受检查后,来到了各自的拘留室以更换衣物。画面中可见Reigen短暂地路过了走廊上的某个摄像头,嘴里有什么东西在来回晃动。无人发现他的异常情况。
监狱外面,一辆蓝色的2008款起亚锐欧停在了远处。Adrian Fryar坐在车内,打着电话。之后,Adrian掀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放在副驾驶座上,开始急速打字。
画面回到监狱,Reigen已经换上了新的连体服。他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个小型通话设备和先前给他的小型EMP装置。他把监听器放在耳朵里,而后突然从床上跳起来,连忙把EMP设备塞回了嘴里。不久后,可见一名看守打开了他的牢门,将他带到外面。
Reigen被带到食堂,和其他囚犯一起用餐了20分钟左右。画面中无法看见之前放在在Reigen嘴里的装置。然后,6名囚犯被押送到内部的娱乐中心,众人在那里又呆了一个小时。此刻为当地时间晚上7:30,囚犯们再次被送进各自的拘留室,准备度过余下的夜晚。
Reigen一进入拘留室就走向了位于前部的金属栏杆,倚在上面,偷看外面是否有看守在附近巡逻。确认大厅是空的之后,Reigen望向了外面的安保摄像头。他眨眨眼,笑了笑,然后切断了信号。
[记录结束]
[记录开始]
记录开始,Reigen望向了上述视频中的摄像头。从他的角度看去,Reigen眼前有数个监狱自带的监区,各个监区里包含更多的牢房,关押着其他犯人。
REIGEN:(望向摄像头)看到我没有?
ADRIAN:肯定啦。
Adrian继续用键盘输入。
ADRIAN:你把Ryan的小玩意儿放哪了?
REIGEN:放到通向食堂的某条走廊里了。我排最后,应该没人看得到我。
Adrian咕哝了一声以示确认。
REIGEN:你打算怎么出去?
ADRIAN:先等一会,我现在在想。
Reigen轻轻地"唉"了一声,从栏杆后面回到了自己的床上。Adrian沉默了好几分钟,在此期间Reigen一直坐在牢房的薄床垫上。终于,Reigen牢房外的灯光熄灭了,整座监狱里传来了一系列开锁的声音。
Jakob Reigen的牢房。
未知:——人跑了!
Reigen旁边的牢房里传来了挪动物体与咕哝的声音。
REIGEN:(低声)进度如何?
ADRIAN:有了有了,对不起。
Adrian清喉咙。
ADRIAN:你离Ryan给你的EMP有多远?
REIGEN:我,这......我不知道啊?两百多尺吧?
ADRIAN:好的。
Adrian再次陷入了沉默,中途可以听到微弱的打字声。Reigen再次起身,走向了牢房前方的铁栏杆。
ADRIAN:这栋楼后面有条楼梯。你得以最快速度跑过去,这样我才能引爆EMP,然后你就可以直穿安全门,上到地面和我汇合了。
REIGEN:等等,我们现在就引爆吗?
ADRIAN:不会全引爆。就炸你这边那个,不然你没法出来。
REIGEN:明白了,那我怎么出去呢?
ADRIAN:我不刚告诉你了嘛。
REIGEN:不是,我是说这间垃圾牢房。我该怎么做才能从这里出去?
ADRIAN:噢。(停顿)我查一下。
Adrian的话语再次停了下来,场面上又进入了数分钟的沉默。在此期间,Reigen在牢房内四处走动,看守一拿着手电筒走过来,他就立刻跳回床上。Reigen耳中的通话设备突然传来了Adrian沮丧的咕哝声。
REIGEN:(口齿不清)她听起来挺开心的。
咕哝声和喊叫在Reigen的耳边持续了一段时间,最终停了下来。
ADRIAN:(随口)操你妈。
Adrian重新坐到了话筒前。
ADRIAN:Jakob,你在哪一间牢房?
REIGEN:我吗?
Reigen迅速地甩开被子站起身来,回到了牢房的栏杆处。他侦察着牢房的外部环境,试图确定是否存在视觉标志物。
REIGEN:呃,不知道......大概是16号?17号?
ADRIAN:好的,稍等一下。
Adrian按了几下触控板。
ADRIAN:我们可能遇到了点小问题。
REIGEN:小问题?什么样的问题?
ADRIAN:我没法——
激烈的敲击声,持续数秒。
ADRIAN:(吼叫)我没法连到你的臭牢房,开不了门锁!
两人陷入了沉默。
REIGEN:所以我就被困在这里了咯?
ADRIAN:不不不。我——(叹气)呃,你现在是不是站在门的后面?
Reigen低头看着栏杆,发现牢房和外部走廊之间的门被一个电子锁锁住了。锁位于门的最右侧,装在一个高不超过0.3米的加固金属容器内。
REIGEN:对啊?我什么都做不了。
ADRIAN:没有问题。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怎么了吗?
REIGEN:酒店那次?记得。
ADRIAN:还记得你问我为什么能这么了解你,然后我给你表演了一些炫酷火焰之类的东西吗?
REIGEN:行了,先说重点。
ADRIAN:你要做的和我那次差不多。不过这次不是放火,我需要你把注意力集中在牢房的门上,然后打开它的锁。
Reigen在明显的震惊中有摇了摇头。
REIGEN:你想让我干什么?
ADRIAN:哎,你还想不想出去了?
REIGEN:好好好。
Reigen弯下腰来,双眼平视电子锁。
REIGEN:好了,接下来怎么办?
ADRIAN:学我之前说的,首先要意识到你才是掌握一切的人。
Adrian的声音被短促的静电声打断了。
ADRIAN:想想我们生活在其中的系统,想到没有?万物都是相互关联的。让你存在和让锁紧闭的东西,其实就是同一个东西。
REIGEN:我......好吧。我试试看。
Reigen开始盯着门锁。
REIGEN:(喃喃自语)想想系统吧,Jakob。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要做。
Reigen盯着锁看了将近20秒,锁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巡逻的警官拿着手电筒短暂地照向了Reigen的牢房,但没有看到他。
REIGEN:Adrian这也太蠢了吧。我在这跟个弱智一样。
ADRIAN:那就集中精神啊,笨蛋!
REIGEN:好吧!可以,同意。我再试试。
Reigen翻了个白眼,再次将目光集中到锁上。他静止不动了几秒钟,聚精会神地凝视着电子盒。
ADRIAN:就是这样,加油。
REIGEN:我在努力。
Reigen继续保持不动,一段时间后,电子盒开始嘎嘎作响。"卡嗒卡嗒"的声音持续了一小会儿,最后传出了一声轻微的砰声,锁的位置上不久后还冒出了烟。锁失效后,Reigen所在牢房的门微微弹开,在此过程中没有引发任何警报。
REIGEN:(依然低声)Adrian!我做到了!
ADRIAN:真的?
REIGEN:真的!那个锁——直接弹开了!就这样。
ADRIAN:好耶!(停顿)赶紧出来,不然被人看见,把你重新锁起来就糟糕了。
Reigen点了点头,俯下身子,进一步推开了他的房门。门开得够大以后,Reigen探出头来,对附近的情况稍作检查。在确认没有看守在场后,Reigen走出了牢房并关上门,让锁卡回原位。然后他继续沿着走廊向西走,尽量保持安静。一些囚犯在牢房里发出了沙沙声和低语声,但没有人能注意到正在路过的Reigen。
到达走廊末端后,Reigen左转走入通往监狱一楼的小段楼梯。他一边走路,阶梯一边轻轻地嘎吱作响,但同样没有人能发现他。过了一会儿,Reigen终于到了一楼,停下了脚步
REIGEN:Adrian,现在怎么走?
ADRIAN:穿过食堂,再穿过典狱长办公室。右手边有条楼梯,就在警官更衣室旁边。
Reigen再次点点头,身子紧挨一层监区的墙壁,避免被附近的灯光发现。他以这样的方式挪动了近4分钟后到达了一条未上锁的开放的走廊。Reigen再次右转,匆匆穿过走廊,进入了监狱的食堂,可见2名看守正在清理厨房。Reigen蜷缩起来,以桌子为掩护,开始穿越食堂。当抵达通往另一条走廊的门时,他停了下来,确保其他看守没有注意到后悄悄地进入了走廊。
Reigen现在位于监狱的行政区。Reigen环顾四周,然后继续前行,之后左转九十度进入了另一条走廊。他与监狱长办公室始终保持着几米的距离。
REIGEN:嘶。(停顿)Adrian,你在吗?
ADRIAN:怎么了?
REIGEN:典狱长办公室的大门是开着的。
视频画面确认情况属实。
ADRIAN:所以呢?进去就好。
REIGEN:但是典狱长还在里面啊。他看到我怎么办?
Reigen向办公室靠近一步,视频里传来了模糊不清的男声。此人可能是典狱长,他正在用手机和人通话。虽然通话的内容不得而知,但似乎正处于激烈的争吵中。
ADRIAN:好,不用怕。进去吧。
REIGEN:嗯。
Reigen站在了门的正后方。等待片刻后,他冲进了敞开的门口,穿过整座房间,靠在了另一面墙上。然而,在行动之后,Reigen立刻僵住了身体。
ADRIAN:成功了吗?
Reigen嘘了一声,让Adrian不要讲话。他凝视着敞开的大门。Reigen所拍摄的视频显示,监狱长仍在手机上和人争吵。
REIGEN:是的,我觉得成功了吧。
ADRIAN:好。到电梯了没?
Reigen穿过一排空荡荡的衣架,最终到达了一旁紧急楼梯间的入口。
REIGEN:到了
ADRIAN:不错。
话筒里传来了Adrian敲击键盘的声音。
REIGEN:你是在引爆——?
Reigen被旁边震耳欲聋的爆破声打断了。他瞬间捂上耳朵,防止其被冲击波震伤。一瞬间,远处传来了人群喊叫的声音,随着灯光和警报声齐齐出现,之后又迅速失灵,Reigen旁边的门"咔哒"一声打开,视频中断。
[记录结束]
>> run cmd.exe
> 收到指令。正在打开管理员命令行视窗…
> 窗口已打开。请输入您的命令:
>> <Z:\SCIPNET\system> ping F0N71423
> 正在 Ping F0N71423 (169.236.12.1) 具有 32 字节的数据…
> 成功完成 Ping 。主机于 23:51 响应。
>> <Z:\SCIPNET\system> locate 169.236.12.1
> 正在从近期数据中三角量测 169.236.12.1 …
> 位置已确认为 -30.36683, 45.81011 。本设备与目标 IP 间隔约 15 米。
>> <Z:\SCIPNET\system> exit
> 收到指令。正在关闭命令行…
附录十
[记录开始]
视频开始,画面为先前所见的蓝色2008款起亚锐欧的行车记录仪所摄。车内Adrian Fryar坐在驾驶位上,背对着镜头。汽车后方可见Jakob Reigen正从路边赶来。Adrian按了一下车门上的按钮,打开车锁,让Reigen顺利地滑进了乘客位。
REIGEN:快走!
Adrian猛踩油门,锐欧开始摇摇晃晃地高速前进。Reigen继续向上望着后视镜,Adrian驾车驶进了一条南向的单行道上。在后方,Reigen所逃脱的监狱已被火焰所吞没。几名囚犯成功离开了监狱,之后镜头一转,囚犯们的身影消失了。
ADRIAN:有人跟踪吗?
Reigen把头靠近后视镜,看了一会儿,然后转头瞄了瞄车辆的后方。
REIGEN:应该没有。我刚才离开的时候也没人跟着我。
ADRIAN:不错。后面有几件多出来的衣服。穿上吧。
Reigen听从了Adrian的指示,开始更换乘客位上的衣服。与此同时,Adrian右转驶到了更宽敞的主干道上,超过一辆白色面包车后加速进入了左侧车道。Reigen一边努力穿衣,一边转身面向了Adrian。
REIGEN:(模糊不清)Ryan还在等我们吗?
ADRIAN:应该是。他说去前门会面——不过去那里可能会有点麻烦。
REIGEN:麻烦?
ADRIAN:没错。你还记得你在世界大厦偷的那台笔记本吗?
REIGEN:嗯,怎么?
ADRIAN:那台笔记本是阿瑞贡尼克斯董事长的。现在他人肯定在站台。
REIGEN:这有什么问题?
ADRIAN:问题可大了。我们之前已经预想到安保等级很高了,想想看如果董事长本人到了那里,安保会有多严格吧。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Adrian在红灯前刹住了车。
REIGEN:那有什么计划吗?
ADRIAN:我们进去,然后坚持不被杀掉就好。
Adrian还没等红灯变成黄灯就加速了起来。她继续行驶10分钟,最后进入了一条通往某座僻静停车场的小巷。一段时间后,Adrian终于停好了车,打开了前门。
ADRIAN:来吧——应该就是这里。
Adrian先下车,Reigen紧随其后。两人向北走去,进入了另一条小巷。左侧的围墙属于一座摇摇欲坠的老建筑,两人头顶上方几米处隐约标有"汽车工厂"的字样。他们继续往前走,最后Adrian终于在另一堵墙附近停下了脚步,把手放到墙上。
ADRIAN:到了。
REIGEN:到了?什么叫"到了"?这不就一堵墙嘛。
ADRIAN:不是,你个笨蛋。看好了。
Adrian把手伸进墙里,手臂穿过了水泥。轻轻挥了几下手后,她将手臂缩回到胸前。
ADRIAN:墙是假的。
Adrian把双手伸进墙内,最后整个人来到了墙的另一边,Reigen不禁惊讶地晃了晃脑袋。犹豫了一会儿后,Reigen也像她一样行动了起来,先是左臂,再是右腿,直到他完全穿过墙壁。
穿墙过后,Adrian和Reigen走进了另一座停车场,这次的停车场位于某大型军事级行动基地附近。建筑周边受高耸的铁丝网防护。设施有一道直通建筑前端的门径,大门已裂开了一道小缝。门前站着的是Ryan Hartwell,他迎接了到来的两人。
Adrian和Reigen步行进入了军事基地的范围,不久后来到了Hartwell身边。Ryan退到一边,让另外两人进入站台,随后关上了身后的大门。
RYAN:你们能成功真是太好了。非常感谢两位的帮助。
ADRIAN:好好好。
REIGEN:其他人都到哪儿去了?
Reigen环顾四周,确认周边没有警卫或其他人员。
RYAN:大家都在室内——监狱的爆炸引起了很大骚动。我跟他们说里面有紧急医疗服务,在他们回到岗位上之前给你们争取了几分钟。
ADRIAN:你的计划怎样了?炸弹都装好了没?
RYAN:装好了。
REIGEN:你打算怎么引爆?
RYAN:等你们到位先。我不能太早行动,不然他们会关闭到外部的通道的。
RYAN:来——
Ryan给Adrian递了一份手绘地图。她打开地图,和Reigen一起看了起来。
RYAN:沿着这条路可以进入控制台,到了之后就能打开外部边界了。
ADRIAN:Ryan你这图画得跟三岁小孩子似的。
REIGEN:(指着地图)这个字是"冈"还是"门"啊?
RYAN:我可没时间画得那么漂亮,懂不?!
Ryan哼了一声。
RYAN:赶紧进去吧,趁他们还没发现事情不对劲。
Adrian和Reigen点头同意,随后穿越了前院的剩余部分,进入了大门。两人利用地图作为参考,来到了一间巨大的接待中心,房间内的双扇门通往设施的主体。 接待中心几近荒废,前台无人看守,所有摄像头均已损坏。
REIGEN:这地方怎么了?大家都去哪了?
ADRIAN:可能都去和董事长在一起了。
REIGEN:话是这么说......一个看守的人都没有,好诡异啊。
ADRIAN:那就尽量小心点吧。
Reigen与Adrian穿过双扇门,左转穿越保安的贮藏室,来到了附近的电梯处。Adrian借助地图带领Reigen乘坐电梯到达了电梯可前往的最低一层。随后两人在众多走廊之间穿梭,避开了几个在附近走动的特工。
Reigen摄像头的屏幕截图。
两人终于来到了设施中的一处开阔的区域。该区域内有一间巨大的控制室,窗户朝外,内有几位工作人员。控制室后方有一堵从房间最左侧延伸至最右侧的透明幕墙。幕墙受外力时可变形,类似明胶或弱阴离子交换树脂材料。
Adrian和Reigen沿着对面的墙移动,试图靠近控制室。为避免被发现,两人时而躲藏在附近的物件与箱子背后。阿瑞贡尼克斯的董事长站在房间的正中央,他的身份已认定为Samuel Cain,一位身高1.9米的高加索裔男子,发色为金色,脸上粘着几簇发梢。他站在透明幕墙前方,双眼望着空无一物的另一侧。
操作员:(通过控制室内的话筒)快行了,先生。
董事长:非常好。请尽快准备好边界。
操作员:明白。
Reigen和Adrian两人在掩体后面一动不动,面面相觑。之后,Adrian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台小手机,准备拨号。Reigen想问她为什么要打电话,但Adrian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示意他不要说话。不一会儿,她就把手机放到了耳旁。
ADRIAN:(轻声对着手机说)我们准备好了。
Adrian挂断电话。片刻后,远处传来了一个接一个的爆炸声,声浪愈演愈烈,让人可以听出来爆炸的方位。爆炸的强度越来越大,最后连房间和透明幕墙本身都震动了起来。
董事长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眼睛到处张望,观察着面前的连环爆炸惨状。控制室的操作员们惊慌失措,离开岗位退到了董事长的身边。一会后,董事长开始朝两位操作员大吼大叫,让他们赶紧去调查地面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并宣称他会确保边界能够正常开启。
爆炸期间,Adrian和Reigen趁机靠近了之前所见的控制室。但在进入之前,Adrian拉着Reigen停下了脚步。
ADRIAN:有个问题。
REIGEN:(低声)是吗?什么问题呢?
Adiran朝着董事长的方向点了点头。
ADRIAN:嗯。
REIGEN:懂了,怎么办?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ADRIAN:我有个想法。不过得你马上帮我去到控制台才行。
REIGEN:我去吗?你怎么办?
ADRIAN:别担心我。
Adrian把Reigen向控制室的方向推了一把。
ADRIAN:走啊!
Reigen点点头,动身进入了控制室。与此同时,Adrian从掩体背后走出来,主动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她开始向董事长走去,后者正在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机。
ADRIAN:(向董事长喊)嘿!
董事长的目光离开了手机,抬头迅速扫视四周,以确认声音的来源。不久后他看到了Adrian。
董事长:我......不好意思,你是谁?
ADRIAN:你问"我是谁"是什么意思啊?你是谁?这是哪儿?!
Adrian和董事长继续对话着,此时Reigen终于来到了外层边界的控制台。他的眼部摄像头拍摄到了一系列不断闪烁的表盘和拉杆。Reigen快速把它们看过了一遍,试图寻找是否有指导操作的文字或明显的标示,之后,Reigen开始乱按一通。
而在另一边,Adrian与董事长仍在交流。Adrian已经完全占据了董事长的注意力,Reigen可以随便按按钮。
董事长:我很想知道你是怎样躲过我安保系统的。
ADRIAN:不要回避问题!
董事长:女士,我得请你离开了,不然——
Reigen按下了某个按钮,激活了头顶上的警报系统。他情急之下蹲到了地上,避开了面朝外部的窗户。Adrian与董事长两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控制室。
董事长:(喊叫)谁在哪儿?
董事长向控制室走去。
ADRIAN:嘿,等等你别——!
Adrian向董事长靠近一步,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力。
董事长:(回头向Adrian)闭嘴!
董事长抬手拍向Adrian。虽然并未造成物理接触,Adrian依然被打得飞了起来,向后撞到了附近的几个箱子上。Reigen继续躲在机器下胡乱操作,同时董事长离他越来越近了。
董事长:我知道你在那儿。给我出来!
董事长将双手悬在空中,然后向下压去。一瞬间,控制室的一部分外墙被凭空掀开、移除,可以听到金属材料和铝被撕裂的声音。不过,Reigen依然躲在了董事长看不见的地方。
董事长试图移除控制室的其他墙壁,但被Adrian向他投掷的法术火焰给分了神。稍作躲闪后,他在空中挥舞着双手,消除了Adrian攻击,而后扔出了自己的火焰。Adrian躲开了其中一个火球,但被另一个火球所擦伤。
Reigen找到了另一个拉杆。拉下后,一旁的透明边界顿时震动起来并逐渐消散。墙的后方是一座烟雾缭绕的红色传送门
董事长的注意力放到了控制室上,他再次压下双手,破坏、撕裂了外墙的其余部分。大块金属从空中落到地板上,此时Reigen依然受外部控制装置的保护。Adrian如今又站了起来,重新向董事长跑去。他转身再次甩出了一个招式,但失手了,Adrian从而获得了充足的时间控制住董事长,并将其按倒在地。
ADRIAN:Jakob,马上离开!
Reigen把头从控制台下方探出来,随后点头示意,动身穿越了董事长和Adrian面前破碎的墙壁。Reigen跳下地面,随后直奔已开启的边界墙。
董事长:(嘶吼)停下!
董事长挣脱了Adrian的钳制,反手扼住了她的咽喉。Reigen转身的同时,董事长收紧了Adrian脖子上的束缚。
董事长:你不能走。
Reigen在离边界墙仅有数米的地方中途停下了身。他和董事长在原地对峙了起来。
董事长:你走,她死。就这么简单。
董事长的束缚进一步收紧,导致Adrian开始在空中踢腿、喘气。
REIGEN:不要,停手!——别杀她。
Reigen开始缓慢地远离边界墙。
REIGEN:你看,我离远了。(停顿)松开手。
董事长依Reigen的请求松开了手。Adrian咳嗽了起来,嘴里不停吐着痰,不过现在可以自由呼吸了。
ADRIAN:Jakob快——快走呀!
董事长:别听她的。
Reigen再次停了下来。
REIGEN:凭什么?
董事长:你有病是吧?哈,外面是什么都没有的!即使你真的逃出去了,也不过是孤身一人,一无所有罢了。
董事长收紧了手掌,但Adrian仍能呼吸。
董事长:如果你不走,我们就把这件事一笔勾销,好不好?这事就过去了。我能给你安排间钻石区的小套房,你在那儿可以尽情享受。
董事长露出了微笑。
董事长:公平公正,行吧?
Reigen仍在原地不动,目光在董事长和Adrian之间来回移动。Adrian试图做出"走"的嘴型,但被董事长的手捂住嘴制止了。
董事长:但我不允许你穿过那道边界。
沉默。
REIGEN:我......
Reigen叹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传送门,随后目光回到了Adrian和董事长身上。
REIGEN:对不起。
Reigen不顾董事长的劝阻,转身从传送门逃离了世界。Reigen的视频画面顿时变为一片漆黑,随后镜头变成了中央大房间的景象。画面边缘有一条楼梯,通往某种大型机械舱,该机械舱横跨了整个房间。画面中可见附近站着一个身份未知的人员。
突然间,舱体开始颤动。从金属板的缝隙中探出一只手,强行推开了舱门。外面站着的人员继续等待着。Jakob Reigen从舱内坐了起来,环顾周边的环境。他的脸部和裸露的身体上布满了液体和其他材料的痕迹,此时外部的人员掏出了一把小手枪,直接举到了他的头前。
未知:很高兴再见到你,Jakob。
Reigen眯起眼睛,试图认出立在他身前的人员。
JAKOB:(唾沫横飞)我......Adrian?
ADRIAN:欢迎来到现实世界。
Adrian将枪口对准Reigen的头颅,扣动了扳机。
[记录结束]
咚咚咚,十三号我来了。
出来吧,我知道你躲在里面。
什么?你是谁?
你想干什么?
这不很明显吗?
很多人对你不满意,知道吧。
尤其是在你试图摧毁我们一切艰苦工作的成果之后。
你居然能找到我,这不应该啊。你不可能在这里面找到我。
你怎么想到办法的?
哎呀呀,你真以为从虚拟现实设备里面拆掉我们的追踪器,你就可以逃之夭夭了?
长点心吧,Ryan。
你是怎么......?
噢。我懂了。
真的吗?
我真是个笨蛋。怪不得没人能拔掉你的插头,Adrian。
你真名还是这个吗?还是说我现在该叫你"七号"?
你猜对啦。多么激动人心。
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大家都把你叫做"黑兔"。
我也想不通为什么你在议会席位空缺时才会现身。
这回我懂了。
你是议会招新的征兆。
你今天真是好运连连啊。
Jakob怎么办?
你想把他一起杀了吗?
杀了他?你以为在拍戏呢?
Jakob将成为你的继任者。
我的继任者?
为什么?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完全没有。这正是他能取代你的原因。
因为你的工作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和你心里对它的看法不同。
而且你不觉得这样很公正吗?你才是那个炸了他地铁,把他牵扯到这件事上的人啊。
喂,那辆列车只是个意外。
我本来不想搞爆炸伤人的。
你们所有人应该都知道。
嗯......即使你本意并非如此,如今也不重要了。
为什么?
因为再过一会儿,你脑袋里的微弱电流就会把你给刺死。
一旦杀戮机关开启后,所有人都会知道我的任务成功了。
你为什么会落到这副田地,多可惜啊。
你死之后,就连老议会发生了什么都看不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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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P-7766",作者 JakdragonX,来自 SCP 维基。原文链接:https://scp-wiki.wikidot.com/scp-7766。译者 vxeov,来自 SCP-CN 维基。译文链接:http://scp-wiki-cn.wikidot.com/scp-7766。遵循 CC-BY-SA 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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