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P基金会

第一集

[文字"美国后花园"出现在黑色屏幕上,而后淡去。开场的画面是一条树木成荫的山间小径。摄像的机位沿着小径前移。Herbacious Willoughby的声音从画面上方传来,不时有小提琴声响起,将话语声衬托得更加明显。]

Willoughby:置身于宾夕法尼亚州东北部的森林中,很容易就会忘记这里距离费城仅有咫尺之遥。除了我的说话声以外,四周再无人迹,多么安宁。

[一阵穿越林间灌木丛的巨大声响从画面外不远处传来。]

Willoughby:好吧,曾经多么安宁。

[一名身穿牛仔外套,头戴球帽的中年男人走进画面中,转向镜头。Willoughby开始讲述。]

Willoughby:这位是William "Skeet" McKenzie,本地的野生动物专家。他在过去的三十年里一直探索着森林,而今天他自愿为我们的节目提供指导。

McKenzie:我这辈子每七天就差不多有他妈三天待在这里,这儿没有我不曾见过的东西。

Willoughby:好的,Skeet,本地的动物群落有哪些引人注目之处呢?

McKenzie:你能见到鹿、美洲狮、浣熊,这些全国都能看见的寻常玩意。但这不过是表面。

Willoughby:我们听说这条路边上有些少见的景象,本地有这样的传说。你能给我们讲讲吗?

McKenzie:哦,我靠,你们是说湿眶客?那不是传说,不是阴谋论,它就和我正站在你面前一样真实。我去年见过它两三次。

Willoughby:湿眶客有哪些特点?

McKenzie:最主要的是,它丑得跟犯了天条似的。但那并不是问题。问题是政府。

Willoughby:噢?是不是法律因素让湿眶客难以维持它的领地?比如说缺少环境法规?

McKenzie:什么?才不是,那些该死的法规已经多得不得了啦。这个国家不是那样建立的。我们挥过刀流过血拼过命才从英国佬的手下解放出来,建立起自己的国家。这一切不是为了什么法规。你想想看枪支法案?那究竟有啥意义?我不能想持什么枪就持什么枪?宪法中哪里提到了,哈?

Willoughby:呃那个或许——

McKenzie:对啦,根本没提到。大政府,就是这里真正的问题。税收,法律,还有他妈的平权法案。那才是阴谋!

Willoughby:我们能不能——

McKenzie:我再告诉你另一件事,我们连一场诚信选举都盼不来。我有幸给那位最伟大的男人投上一票,那帮左派却把选上的位置偷走了......我们又能干什么?屁都干不了。有担当的公民应该直言不讳,挺身而出。这个国家要发生大事了,我告诉你。

Willoughby:我更想请你告诉我关于——

McKenzie:因为你甚至不能表达自己的想法,以免冒犯到某些拿了个花哨学位的傻瓜。在我那时候,人们想说的话都可以说,谁要是不喜欢听,那就不好意思。那群华盛顿的混蛋打算把冒犯别人也当成违法。

[McKenzie吐了口唾沫。他的呼吸沉重,面部微红,好像使出了全身力气。]

Willoughby:我们能否晚点再说那些?请讲讲关于湿眶客的事情,毕竟你是为此而上节目的。

McKenzie:我正要告诉你在这个国家工作的人们真正的不幸,而你只想谈那只丑陋的动物?

Willoughby:对。

McKenzie:切,行吧。那东西用四条腿走路,屁股上长着老鼠一样的长尾巴,看上去像只被剥了壳的犰狳——

Willoughby:犰狳没有壳——

McKenzie:我还没说完它有多丑呢?这该死的玩意像生了麻风或者什么病一样,满身是脓疮。而且很臭。

Willoughby:我们今天有可能看到它吗?

McKenzie:难说,那东西会在相机周围到处乱窜。知道吧,我朋友Eustace在今年一月的头一个星期拍到一张它的绝妙照片......等会儿,我找找看。我们始终在这林子里打猎,几乎每次都和Eustace一起去。这就是美国人,你懂我意思吧。

[McKenzie在他的智能手机里搜索起来。]

McKenzie:该死,这手机没有半点智能,完全是让人难对付。没有哪个应用能代替以前良好的人际交流,你明白吗?那照片去哪了?

[McKenzie继续在手机上搜索了一分钟,自言自语地咒骂着。]

Willoughby:好吧,或许你可以把照片发给我的制片人。

McKenzie:妈的,找不到了。那可是张绝妙的照片。

Willoughby:那么,当时是在哪里看见湿眶客的?要不我们过去看看?

McKenzie:啊我靠,我不知道。

Willoughby:抱歉,你说什么?

McKenzie:我当时不和Eustace在一起。

Willoughby:但我想你之前说过......

McKenzie:我今年1月5号到8号......不在镇上......

第二集
[影片开头是一幅野外景象,下午的阳光穿过浓密的枝叶,把画面照亮。Willoughby行走在画面中,镜头拉远了距离才把她整个人拍下来。]

Willoughby:在西弗吉尼亚州,森林可是相当的盘根错节。这片远离城市中心的区域树木丛生,我背后的景象就是例子。这片区域中有一块在各种意义上都未被人染指的土地,仿佛那些灭绝土著掠夺地盘的欧洲殖民者还没有到来一样。

[在Willoughby身后,有某物在树木间穿行。移动的物体没有被清晰拍到,但画面中可见灰色的掠影。]

Willoughby:此地天然的动物群落丰富多彩,虽说多样性不如四百年前。不知各位有何打算?

[Willoughby身后的枝叶摇动得愈加明显,一声刺耳的鸣叫从林中传来。]

Willoughby:现在过来的便是这里千姿百态的生物之一,我们运气不错。

[Willoughby转身,看向窸窣作响的树林与灌木丛。镜头随之转过去并拉近距离,拍摄林中的动静。突然,一个大型实体从树木之间出现,高声尖叫。实体高约两米,长着形似鳞翅目昆虫的巨翼;身体大致为人形,但四肢末端是爪状的附肢而非手脚,头部也与鳞翅目物种相似。]

Willoughby:啊,这就是可怕又神秘的天蛾人。他在阿巴拉契亚山脉的中心地带,也就是西弗吉尼亚州附近来回游荡。他一般不喜欢出镜,但今天我们走了好运。噢看呀,他在好奇呢。

[实体谨慎地向镜头靠近。它把头侧向一边,发出刺耳的嘶鸣声,双眼发出亮红色的光。]

Willoughby:不,完全没那回事。我们不是来"跟踪"你的。我们是拍电影的,想拍一些有教育价值的影片。

[刺耳的叫声再次响起,而后是一阵急促的鸣啭。]

Willoughby:我同意,教育的重要性不容置疑。

[鸣啭声更加响亮。]

Willoughby:蒙台梭利教育法,真的吗?我听说它有些争议。我本人没有孩子。可以说这是因为我的事业很重要,但说实话,我只是从来不想要孩子罢了。

[鸣啭声中插入一段叽喳声。]

Willoughby:我们出于责任感而启动了这一项目。以前电视上曾有以历史或自然为主题的写实纪录片,但如今的电视上不是哗众取宠的节目就是真人秀。

[复杂多变的鸣啭声。]

Willoughby:我知道,这是可耻的。但那些电视台眼中就只有靠娱乐赚钱了。

[实体发出一声脆响。]

Willoughby:哦,百分之百的独立节目。我们准备把视频上传到YouTube,为我们制作纪录片的部门增加些关注度。

[实体停止鸣啭,发出刺耳的叫声,而后飞远。]

Willoughby:感谢帮助!向你的妻子致以我最诚挚的问候!

第三集

[开场的画面是一片无云的夜空。镜头转向下方,可见Willoughby正在望着月亮,她身边有一个头上绑着绷带的年轻女人。屏幕底部出现文字:"Marian MacPhaerson——制片人"。画面中的两人正在交谈。]

MacPhaerson:可我们知道它们是存在的对吧?

Willoughby:我不是说它们根本不存在......[叹气]好吧,我给你讲个故事。

[Willoughby转身看向MacPhaerson。]

Willoughby:1955年,一群大人和小孩慌慌张张地跑进霍普金斯镇的警察局。据他们声称,他们刚刚在自家的农舍和外星人干了一仗。

[Willoughby又抬头望向星空。]

Willoughby:他们报告说外星人的身高从两英尺到四英尺不等,双手如利爪,眼睛冒黄光,手脚纤细,长着又大又尖的耳朵。

MacPhaerson:你看,这是很令人信服的报告!警方是怎么处理的?

Willoughby:他们调查了农舍,发现了明显的从室内开枪向外射击的痕迹,然而血液和尸体却不见踪影。那些报案人一夜之间便无人察觉地消失了。邻居们说,那家人见到那些生物在夜里回来,二话不说就收拾家当搬走了。此后再没有人听到他们的消息。

MacPhaerson:真是太可疑了。

[Willoughby叹气。]

Willoughby:在往后的几个星期内,随着媒体的关注,原本的报告中被加上了"身体为绿色"这一条,也就是外星人被称为"小绿人"的由来。此后的数十年中,肯塔基州的报告接连出现,其中外星人的外形和风格略有不同,但"眼中亮着诡异的光"和"试图闯进家中"是常有的特点。当然,随后一般会跟着开枪和暴力事件的报告。

[Willoughby停住话头,静静凝望星空。]

MacPhaerson:我不明白,Herb......这些听起来都很有说服力啊。

[Willoughby揉了揉太阳穴。]

Willoughby:不,听着。这是七十年前的事了,而我们至今没有证据。那些人究竟看见了什么?来自外星的威胁是什么?

MacPhaerson:可以很肯定地说,他们看见了外星人。

[Willoughby眯着眼睛,转向镜头。]

Willoughby:他们啥都没看见!他们喝醉了酒,看到了几只角鸮,就从客厅里朝它们开枪;然后或是为了避免尴尬,或是由于幻觉,就想要编个借口。这件事只能告诉你,在这个充满了种族与经济的不公正的世界上,肯塔基州的普通地主宁可朝着角鸮开枪并把它们幻想成外星人,也不愿直面世界上真实存在的问题。

[Willoughby转身,朝着远离镜头和制片人的方向走去。]

Willoughby:别太他妈幼稚了,肯塔基!

第四集
[影片开始于一家路边杂货店兼加油站前。这间破旧的房屋外摆着许多庞大且多毛的人形实体的塑像。Willoughby与两名中年男人站在一起。]

Willoughby:这两位是Kevin Greene以及Robert "Whitey" Cooper,阿巴拉契亚南部野生动物的专家。继续吧,两位先生,向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讲讲你们刚才谈到的事情。

Cooper:看,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媒体会让你相信你只能大西洋西北岸看见它们,但这其实是胡说八道。

Greene:对,在过去的六十年里这附近一直有它们的目击记录。不过,你们是第一支下到这地方的电影团队。当然了,我已经给《国家地理》的伙计们寄了一打的信件,现在还没有回音。但我Whitey要告诉各位,在田纳西州这里真的有那些多毛的杂种!

Willoughby:是这样吗,Cooper先生?你曾亲眼见过这种动物?

Cooper:我肯定见过,至少有十次了。而且我告诉你,我可不只见到一个。那群家伙有一整个部落那么多。

Greene:还差点射中了其中一个。

Cooper:对,我把它们看得清清楚楚,但那该死的玩意在最后一瞬间移动了一下。虽然找到了血迹,但我没能跟踪它。我向天发誓,那个猿猴一样的东西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Willoughby:你觉得为什么它们的照片证据如此模糊呢?

Cooper:那不是模糊,亲爱的。你想知道为什么科学界没有涌进杰克逊谷,试着抓一个毛茸茸的小伙子回去吗?

Willoughby:为什么,Whitey?

Cooper:因为该死的自由媒体!他们知道这一切,只是不想让其他人了解。科学家也是和他们一伙的!他们一天到晚地扯进化论和狗屁全球变暖,但要是你想给他们看一个再清楚不过的真实标本,他们却不感兴趣!"都市传说"啦,"没有值得关注的证据"啦,他们就说这一套。放屁。

Willoughby:媒体把如此令人惊奇的发现掩盖起来是图啥呢?想想看,那肯定会是个大新闻!

Greene:嗯,你看起来是个聪明姑娘,也很受人喜欢,只是高得有些古怪。所以我无意针对你......但是媒体业中多的是恋童癖和基佬,他们都想着把老实的美国民众蒙在鼓里,好卖给我们智能手机和电动汽车。我开的是柴油车,从来不开他妈的电动汽车。

Willoughby:是......

Greene:嘿,你想让我们带你去那边吗?说不定我们能找到一个,拍些镜头下来。大脚怪在田纳西州活得好好的,要把这个消息传播出去。

[画面渐暗。白色文字"这天晚些时候。"在屏幕上出现又消失,而后画面转到野外的景象。Cooper和Greene在密林间踏着灌木丛开路,Willoughby跟在两人身后几英尺处。]

Cooper:看,你们熟悉的大脚怪可不是个小畜生。它们有七英尺,甚至可能八英尺高,而且全身是肌肉。我们之前说的断掉的线索就在这里,还能在树林中找到。

Willoughby:你们说过,你们已经见过它们几次啦?它们是什么样子的?

Cooper:安静得像死了一样。就像东方电影里那些该死的忍者。但它们没那么吓人,它们见了你比你见了它们还要害怕。

Greene:大多数以植物为食,除此之外的会打猎。

Willoughby:它们会用工具吗?

Greene:当然会。感谢大自然母亲的智慧,它们没有社交礼仪和文明之类的东西。

Willoughby:嗯,在人类学的角度上,使用工具可以显示它们发展出了文明。

Greene:你明白我的意思......它们和我们不同。大脚怪不会在周日穿着正装去教堂,知道吧?这是野蛮。

Cooper:要是它们有文明,它们究竟为啥和动物一样生活在树林中?错了,Willoughby女士,它们是动物。你给黑猩猩一件工具它也会用,这不代表它懂得向国家宣誓效忠。

Greene:接下来保持安静,把它们吓跑就不好了。

[此后是一段蒙太奇画面:三人沿着森林密布的山谷边缘行走,穿行于繁茂枝叶间。Cooper举起拳头,然后指向下方的山谷。镜头拉近,在一个被树枝遮掩大半的山洞入口内,依稀可见一个渺小的身影。]

Cooper:[低声]找到它们了。

[一声响亮的吼叫从山谷对面传来。Cooper和Greene僵在原地,不约而同地握紧猎枪,寻找声响的来源。]

Willoughby:发生什么事了?

Greene:[紧张地低语]耶稣啊,安静!

[Cooper和Greene身旁的枝叶被分开,一个浑身是毛的高大人形实体钻出来。两人举起步枪,不料一双多毛的胳膊伸来,将他们缴械。两人尖叫着跑出画面外。]

Cooper:快跑!

[镜头转过去,拍到两人沿着山谷边缘的来路逃跑的身影。接着,金属与木材碎裂的声响盖住了尖叫声。一阵碎片——似乎来自两把步枪——如雨点般飞向逃走的两人。镜头转回,可见浑身是毛的高大人形实体正在朝Willoughby走来。]

不明:我发誓,那两个家伙不过是胆小鬼。

Willoughby:你之前见过他们吗?

不明:可不是嘛,他们给了我这个!

[实体拨开毛发,露出身体侧面的一条六厘米长的伤疤。]

不明:既然他们觉得在树林中朝陌生人冷不丁开一枪没什么问题,那估计他们也能接受被人用一样的方式回敬。他们总是来这里大声讨论从信息茧房里听来的哲学,要不就唠叨那些网上看到的废话。夜空在上,要是我再听到关于州政府权力或者好莱坞自由派企图的高谈阔论,我非得杀掉他俩不可。

[实体转身朝两名猎人逃跑的方向望去,摇了摇头。]

Willoughby:我不想浪费掉这次机会,能请你告诉我们一些关于你自己的事情吗?

不明:哦,没问题。你想了解什么?

Willoughby:首先,你们是如何称呼自己的呢?"大脚怪"这个名字有些荒唐呀。

[实体轻笑。]

不明:我们曾经有过不一样的自称,但不知什么时候被某个有很大魔力的玩意搞砸了,然后你们就把我们忘得一干二净。现在,我们就把自己叫做"人"。

Willoughby:真有趣,有些人类文明也曾用类似的名字自称。那么,你们的文明是什么样的?家庭结构呢?

[实体倚靠在一棵树上,双臂交叉在胸前,面带笑容。]

不明:嗯,我们结成小型的群体,共同谋生。我们的文明和其他文明相似,我们有艺术和音乐,正如你们一样,只不过我们在夜间的活动更频繁。你呢,你在夜里又喜欢干什么?

Willoughby:一般是泡一壶好茶,捧一本书,或者小酌一杯白兰地也很不错。我这些爱好算是比较传统的。那么,来讲讲你们的婚恋模式吧。

不明:[大笑]你看,我们就和大家一样,喜欢搞些艳遇。找一个智能物种——甚至不那么智能的——请他们做好避孕,接下来就等着惊喜发生吧。

Willoughby:抱歉,提个怪问题,你们存在的证据不是很多啊。

不明:我不在乎。

Willoughby:很好!所以,你们是寻找终身伴侣,还是连续性的一夫一妻,或是......?

不明:不,我们的孩子交给集体抚养,无需建构浪漫关系。我们是相当无拘无束的,你懂我意思吧。

Willoughby:我懂,我懂!那么,你们的求爱流程又是怎样的呢?有哪些典型的做法?

[实体朝Willoughby倾过身来。]

不明:都挺随意的。比如,既然你提到了......

Willoughby:噢......噢!不,你大概误会了。我是出于科学目的而非个人兴趣前来的。

[Willoughby朝后退去,举起双手,掌心朝向实体。]

不明:啊我靠。不好意思......你实在太高了,而且我还以为你在和我调情呢。

Willoughby:这和我的身高有什么关系?

不明:我应该是误会了。抱歉。

[Willoughby沉默了三十秒。]

不明:我搞得我们谈不下去了,对吧?

Willoughby:嗯,我会说这是一种接触时的尴尬。

不明:我没事。我以为你......总之没什么。说实话,我们还有很多迁移营地的活要干,我大概得走了。呃......再会。

Willoughby:嗯......好吧。感谢你与我们交流!

[实体朝远离Willoughby与镜头的方向走去。Willoughby也转身准备离开,但突然想起什么,又回身看去。]

Willoughby:哦,等等!我刚才忘记问了,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寻找你们,却没有发现你们存在的证据?

不明:那是阴谋论!

[实体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而后制作人员名单滚过屏幕。]

第五集

[黑色的屏幕上出现文字"沃克县生物,阿拉巴马州"。影片随后开始,可见几十人在镇会议室里开会。镜头拉近到一名站在讲台后的男人身上。文字"Jacob Riordan——当地企业主"出现在屏幕上。Willoughby开始讲述。]

Willoughby:在这个系列中,我们已经沿着阿巴拉契亚山脉探访了从宾夕法尼亚州到阿拉巴马州的野生动物。但今晚作为特别收官节目,我们将探访这一区域中最危险的生物,其它物种造成的死亡与破坏都没有这种生物多。

[Riordan的话音逐渐增大。]

Riordan:我本人对这个恐吓着我们的东西感到十分恼怒。多年来我们一直遭到袭击,我不打算继续这样下去。各位的妻子儿女,各位的私有财产,并非安全无忧。这东西还会把狗杀死。我们的父辈在二战、在朝鲜、在越南的战场上打仗,不是为了让我们在黑暗中瑟瑟发抖,期盼自己不会成为下一个受害者。这里是他妈的美国!我们有权利!我们不了解这东西,也不会让它继续恐吓我们!

[Riordan拍打讲台。镜头拉远,可见Willoughby坐在会议室的后排。]

Riordan:我希望你们每一个人回到家中,收拾好武器,亲吻你们的孩子与妻子,为我们的胜利祈祷。一小时后我们在这里会面,今晚就把这可恶的东西杀掉!赞美上帝!狩猎该开始了!

[众人渐渐离开大厅,画面又集中到Riordan身上。他身形肥胖,满头大汗,用手帕擦着前额。画面转到Willoughby的侧影。她瞟了瞟镜头,眨眨眼睛。]

Willoughby:所以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