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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沙仑的玫瑰花,是谷中的百合花
我的佳偶在女子中,好像百合花在荆棘内。
- 《雅歌》 2:1-2
麦克栖掐灭了香烟,七月的暖湿空气黏在她的皮肤上,空气中弥漫着雨后的清新与忍冬花的香气。麦克栖喜欢带着微醺做这事,这样能少些胡思乱想。凯特站在后面,只把半个身子探出阳台门。麦克栖能看出她很紧张。
"你们基金会的人管这叫什么来着?" 麦克栖从布袋里掏出干花,那柳条桌上摆着不少道具,这是其中之一。
"双意,有意异常行动。" 凯特试探性地往前挪了几步,说着。
"知道吗?你们这帮人可真有意思,这就是魔法而已。它的存在时间远长于你的,与我的组织,而即使这俩都烟消云散了,它还会一直存在。" 她拿起长火柴盒,反过手来扔给凯特,后者用了双手才接住 "点一根。"
凯特的手有点抖,拿着火柴头在盒侧徒劳地划了好几下。麦克栖转身,闭上一只眼,手指捏着花在脸前转着,按照她祖母教的法子,将花蕊对准方向,使其恰好迎着微风。她涂着鲜亮的口红,一头自然的短发剪得极短,脚上是黑色长靴,麦克栖-李 克鲁克,与在难得的休息日,也会在佛罗里达的酷暑里穿衬衫、西装外套和西裤的凯特・麦克蒂里斯截然相反。
第一次在凯特公寓留宿那晚,麦克栖就忍不住从浴室冲出,不停地数落凯特把那点可怜的化妆品放在浴室里的行为没人跟你说过潮湿会毁了眼影吗? 从那晚后已经过去六个月了,她们俩就像基金会与MCD公司在美国南部达成的微妙休战状态的缩影。
和那两个正在摸索如何在这个诡异的世界共存的组织一样。这两位站在湿热空气中、面朝茂密丛林的女人也处于这种状态。基金会在北佛罗里达的新任新闻协调员,把一根噼啪作响的火柴递给了塔拉哈西州长俱乐部的顶级异常物品拍卖师。 后者对凯特露出浅浅的微笑,轻轻点了点头,试图让她安心。随后,两人都深吸了一口气。麦克栖把火柴凑向干枯的花,火苗瞬间就舔了上去。
"你…现在在做什么?" 凯特咬着左手的指甲,或者说咬着她最后的那点指甲。这姑娘总是这么紧张。
麦克栖尽可能稳住花茎,看着烟雾从上面升起。"我在找灵脉呢。" 凯特刚要开口问那到底是什么,就被麦肯齐头顶上空燃起的火焰打断。从虚无中,一道细长的火带悬浮着,带着甜味的烟雾袅袅升入夜空。麦肯齐兴奋地轻轻跳了一下。"找到了!" 她转身走到桌边,把花熄灭于盛有盐水的碗。麦克栖快速画了个十字,低声念了句感恩的祷词,然后拿起自己心爱的小刀,"唰" 地抽出刀刃。这期间,凯特一直仰头望着,满脸惊叹。空中的火焰渐渐化作点点亮光,像一串萤火虫,忽明忽暗,微微跳动。
麦克栖端详着那些摇曳的光点。"我就知道你这地方不一般。看,多完整!多漂亮!"
"是啊…" 两人都凝神望着。凯特收回看向灵脉的目光,落在伴侣身上。"所以,你拿刀子干什么?"
麦克栖对这种直来直去的提问方式付之一笑。"这是魔法,是那破碎现实的碎片。你们收容的那些东西,我们贩卖的那些物件,都是它的浓缩形态。在这世上,魔法无处不在。它就像…血,而这些,就是贯穿万物的血管。要驾驭它可不是挥挥魔杖念几句咒语就行的。得划开一道口子,才能取到血。" 麦克栖对准那串悬浮的光带,举起刀子,干脆利落地向下一划,然后放下刀。一种像是深邃风铃的声音在凯特脑海深处回响。她的心跳骤然加速—星尘,她只能这么形容,星尘从受伤的空中倾泻而下,浓稠得像蜂蜜一样,涌入麦克栖捧着的手心。
穿长靴的姑娘转向穿西装的姑娘,她掌心盛着纯粹的非现实之物,闪烁不定。"准备好了吗?" 麦克栖向她走近一步。"你可以说不,没关系的。"
凯特的心跳快得像要跳出来。风铃声也更响了。但她想看看另一边,看看那—万物之下的万物—究竟是什么模样。看看麦克栖每晚在户外祈祷时看到的景象。凯特睁大眼睛,点了点头。
麦克栖把两根手指浸入那捧魔法中,剩下的部分则任由它们淌落到地上。她用手指划过自己的嘴唇,唇上立刻闪烁起噼啪作响的能量。她们闭上眼睛,慢慢凑近。
她们在佛罗里达的月光下亲吻,凯特感觉她身边的整个世界都燃起了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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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意",作者 Kate McTiriss,来自 SCP 维基。原文链接:https://scp-wiki.wikidot.com/i-double-e。译者 Legion_4K,来自 SCP-CN 维基。译文链接:http://scp-wiki-cn.wikidot.com/i-double-e。遵循 CC-BY-SA 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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