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编号:SCP-8904
项目等级:Gevurah
特殊收容措施:已在全基金会站点的示播列识别网络中添加了包含超过2000个关键词的数据库,用于甄别SCP-8904感染。若有任何基金会员工书写、输入、大声说出或密集思考这些词语,将对其进行感染标记,而后带往惩戒站点-5000,直至由50名军事精神医师组成的常驻理事会确定感染已得到解决。
此外,任何人员在表现出以下症状后,都将被带往惩戒站点-5000接受问询:
- 失眠。
- 死亡恐惧。
- 谵妄。
- 素食主义/纯素主义。
- 不参加Kast改革。
- 不熟悉Kast改革。
- 不热衷于Kast改革。
- 在户外进行午餐休息,除自助餐厅外。
描述:SCP-8904是指DAD。根据DSM-61,鳄吞厌恶障碍(简称DAD)是一种人格障碍,其特点为人类患者极端非理性地恐惧被一只或多只鳄鱼吞食。
SCP-8904曾一度被视为非异常,但自Kast改革实施以来,在基金会内部已记录到至少5000起病例。经O5议会与600占卜官办公室联合工作,已确认此种增长的源头具有异常性质—某种极端反Kast现实扭曲者的作为。
此外,在基金会中的SCP-8904患者上还出现了以下症状:
- 粗鲁。
- 自我价值感膨胀。
- 出现寻求关注的行为,例如过分争执和发声。
- 试图退出或以其他方式违反基金会的竞业禁止规定。
若不加干预,SCP-8904在基金会内部的扩散将造成工作士气在之后的20年内下降15%。然而,经过更近期的神谕估算,到2187年预期降幅将可能达到18%。
尽管具异常起因,600占卜官办公室开展的心理学研究已确认SCP-8904可被治愈—甚至逆转,为此需要运用认知行为疗法、体罚、社会排挤、颅骨装订,以及稳定服食芦笋及咸黄油。
采访记录;基金会SCP-8904病患#4482
采访者:Dr. Moira Clayton、主管Armin Sachs
受访者:初级研究员Edgar Franck
日期:2/28/2185
<开始记录>
[Franck被两名安保职员带入询问室。他坐在Dr. Clayton和主管Sachs对面的座椅上。]
Sachs:我还以为要给他上手铐。
Franck:我的双臂都包了吊带。我不会伤害任何—
Clayton:你还没有被允许说话。
[Franck点头。]
…但是的,吊带使得更多手部拘束属于冗余。
Sachs:那很好。免责声明,有劳你了。
[她从文件夹中取出SCP-8904免责声明文件,大声朗读。 ]
Clayton: "根据Kast法令#95-A及600占卜官办公室指示,我在此依法向你, [初级研究员Edgar Franck],进行告知,虽然你接受的访问是涉及"看似"不受你控制的异常状况,但你在自己感染SCP-8904过程中因欠缺操作完备性而起到的作用仍不容忽视。假使你以有尊严的、合乎坚实工作伦理的、对Kast改革保持尊重的方式执行了你的基金会责任,此次会面本来并无必要。因而,在此建议你不要错认为对你的病症以及恢复情况的关注是出于任何形式的同情、怜悯、赞同,就个人层面而言,[我们都以你为耻。]。[根据站点主管考虑在此加入人身攻击论证。]如果理解了这些条款,点头。"
[Franck点头。]
Sachs:Mr. Franck,为遏制SCP-8904的传播,了解它的细节非常关键—即便它是个如此让人沮丧的话题。所以还请你解释下为什么你要去打研究员Chompers的脸…
Franck:拜托帮我提醒下研究员Chompers是哪位,再说遍?
Clayton:被你掌掴的那位。
Franck: …那还是个研究员?
Clayton: [叹气。]
Sachs: (别让他挑拨到你,Moira…)不,研究员Chompers在技术上不是基金会研究员。现在,请回答问题。
Franck:好,它要吃了我。
Clayton:而你认为这是你造成Chompers研究员身体受伤的正当理由?
Franck:对啊。
Sachs:解释。
Franck:我不想死啊。
…
Sachs:看,你得要我们都下得了台才行。这种沉重的表述让我们没多少空间发挥分析。
Franck:好,但是…你们是说我应该想要被一条鳄鱼吃掉?
Clayton:我的上帝。
Sachs:(Moira…)
Clayton:不,真的—我不清楚你是真不知道你有多不尊重人,还是说你其实就是蠢。
Franck:…是。
Sachs:又怎么了?
Franck:是,我就是蠢。所以,来教教我呗。教会我为什么我应该在工作时间被一条鳄鱼吃掉。
Clayton:其实,算了无所谓—很明显你的举动心怀恶意。非常感谢你明确了这点。
Sachs:好,但如果他没有呢?
Clayton:什么?!
Sachs:我们必须考虑到每一种可能性。如果他真的就没察觉到—
Clayton:不。忍无可忍了。我不会再坐在这和一个成年人争论为什么他需要在厕所拉屎、呼吸空气或者吃食物。
Franck:我的意思是,让我被鳄鱼吃掉有什么必要性吗?
Clayton:我很抱歉,但如果他再说一个字,我就要中风了。
[她离开了。]
Sachs:好。希望你能为自己骄傲。
Franck:就,回答我一件事。
Sachs:如果我们确实回答了,你能保证配合吗?
Franck:好。
Sachs:那行。你要问什么?
Franck:好。我在Kast改革正式敲定前就在这里了。在我们需要占卜官之前,在我们乱整使命宣言之前。那会儿,我和几个Keter级项目工作过。比如,有那么一个异常,我忘了编号了,反正如果你不每隔几个月献祭一头山羊,它就会突破收容。
Sachs:我没明白你说这些是要拐去哪里。
Franck:但,就是,这属于那种情况吗?
Sachs:…我没懂。
Franck:不,真的,当这个—这个"研究员Chompers"在我午餐期间攻击我,这属于那种必须让我被鳄鱼吃掉、不然就会有某种K级情景要来的情况吗?
[Sachs叹气。他把手肘靠在桌上,揉捏他的头皮。]
Sachs:好,我开始明白这个"心怀恶意"的说法是从哪冒出来的了。
Franck:不,我是认真的。这是我唯一能想出来的合理解释。
Sachs:Franck,你不能就那么问我"为什么月亮是个紫色的香蕉",然后还假装这是在认真发问。
Franck:我又没问这个!
Sachs:一个级别。Franck:就—就幽我一默呗。我被鳄鱼吃掉是有必要还是有什么益处?说是或者否。
Sachs:现在你又岔开话题了!我已经对你拿出了惊人的耐心,Franck。
Franck:这怎么叫岔开话题?
Sachs:好,你在那推却鳄吞,这怎么会有什么益处或者必要? !
Franck:你是—呃,好。如果我"推却鳄吞",这意味着我不仅可以继续活着,我还能好好过日子且不会感受到我的身体被一条鳄鱼痛苦撕碎。还有,你得把我留在你的手下这样我才能帮你忙,而且不需要找人把我的内脏从餐厅地板上擦干净。
Sachs:我觉得倒也是合理。
Franck:耶。就是。现在—
Sachs:你是认为唯独你配得上活命吗?
Franck:啥?!
Sachs:Franck,你在这世上醒来且身为人类。你已经活了好几十年了。从统计学上说,你已运气好到独步世间,哪怕是发生了鳄鱼的意外。你本可能就是个死胎。你本可能就是条鱼。然而,你在这,收割着进化红利—然后还觉得你应该得到额外优待。
Franck:不被活活吃掉可不是特殊优待!这是最基础的岗位安全保障!
Sachs:如果你真的明白你说的何等冠冕堂皇,你非得呕吐不可。所有人都会死。我们出生,我们存在,然后我们死亡—我们的本分就是如此,我们决定不了其中一丝一毫。出现其他想法实在是一种类型很特别的唯我论、幼稚无知。如果你害怕死,你可能也会害怕撒尿或者呼吸。就像你都50多了还要抱着儿童安慰毯不放。
Franck:所以说这么多,我凭什么必须同意被鳄鱼吃掉?
Sachs:所以我就知道我说的话你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Franck:我当然知道死亡不可避免。那为什么这个具体的死亡非得是—
Sachs:不,我不会再掉进坑里了。Dr. Clayton是对的。不管我怎么跟你解释,你都会迷失在你自己的脑袋里,做着什么永生的白日梦,觉得所有人都会被鳄鱼吃掉而唯独你例外。
[门突然打开。]
是谁?我们这正有事呢。研究员Chompers:嗯。抱歉。我正要来—
Sachs:噢,是你!没什么好抱歉的,女士。
Franck:它会说话?!
Sachs:她当然会说话。(混账。)
Chompers:听着,也不着急,就是…我刚刚才和占卜官见完面,现在我真是很饿,所以您是否介意我把这家伙吃了?
Sachs:现在能理解为什么你得被一条鳄鱼吃掉了吧?
Franck:为什么?!
Sachs:因为她礼貌地请求了。
Franck: [无礼内容已编辑]
<记录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