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P-8586 - 永恒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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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年的Lachlan Cairns博士,摄于8586-卡戎事件发生前不久。
特殊收容措施:SCP-8586以墓穴守望协议Gravewatch Protocol收容。作为协议的一部分,Cairns博士需每月接受医疗评估;在任何转移事件发生后,若条件允许,也应立即对其进行额外分析。迄今为止,Cairns博士配合了所有评估。
若无特殊情况,允许Cairns博士继续履行其在SCP基金会中的职责。
描述:SCP-8586是SCP基金会人事主管Lachlan "Lach" Cairns博士。Cairns博士于1980年加入基金会,任职初级研究员,并在1981年晋升为研究员,在1983年晋升为高级研究员,在1986年取得基金会博士头衔。其父母为已故Ansel Cairns博士和Lillian Brand-Cairns博士。Cairns博士于1987年丧偶,其亡妻为Aileen Lament博士。
在8586-卡戎事件的影响下,Cairns博士已获得功能性永生。在其宿主躯体死亡后,经过一个短暂的间隔期,Cairns博士的意识将在最近的可用尸体内复苏。该行为似乎不存在范围限制,对新宿主也不存在特殊需求,仅要求宿主为死亡时间不超过24小时的哺乳纲生物。Cairns博士曾多次转移至新近死亡的人类尸体,以及基金会站点内用于测试目的的马、猿、鼠等动物的尸体内。
值得注意的是,SCP-8586似乎无法转移到年龄小于三十三岁二百四十四天(即Cairns博士在8586-卡戎事件发生时的年龄)的人类躯体中,也无法转移至等效年龄未达标准的动物体内(尽管该机制的详情尚不清晰)。
作为SCP-8586宿主的尸体将恢复生命体征,其外观与健康水平将回退至原主临终前的状态。然而,SCP-8586无法长期维持此类生命力,在一段时间之后,其躯体将快速腐烂。该现象将使Cairns博士遭受大量痛苦。SCP-8586能够维持尸体复苏状态的时间长短似乎基于多个因素,包括尸体原主的年龄与其生前的健康状况。SCP-8586自然维持在同一躯体内的最长时间为八十六天。
除转为承载Cairns博士的意识之外,SCP-8586占据的尸体将保留所有原有特征,只存在一处例外——宿主躯体的右眼将被一枚以弗所银金币取代。该钱币为前SCP-███,此项目在8586-卡戎事件后被废除。自SCP-8586实例的眼部移除该钱币将导致宿主躯体立即发生分解,同时硬币将会消失,并重新出现在新宿主的眼眶中。
附录8586.1:SCP-███
对SCP-8586体内的SCP-███上部分符文的分析。(A)代表言语,(B)代表言语,(C1)与(C2)代表长途旅行(旅行的起点与终点),(D)代表一次支付,(E)代表灵魂或自我,(F)为一未完成的符文。
SCP-███(代号"船夫的硬币")是两枚银金硬币。若将其置于一名新丧者的双眼上,则可使尸体暂时活化并发声,直到钱币被移走为止。其最初所有者Vladek Morzyn(一名与Marshall, Carter & Dark存在关联的异常制品收藏家)相信,这些钱币能够让新丧者说话。然而,尽管对SCP-███的研究已因8586-卡戎事件中断,但早期研究证据已经能够表明,驱使受影响对象说话的力量实际上只是创建了新丧者的一个仿制品。
作为Site-17的首席生物学家,Cairns博士有权接触SCP-███,并曾持续研究SCP-███对对象的活化组织造成的影响。在8586-卡戎事件发生之前,Cairns博士曾多次向其配偶、异常古物专家Lament博士请求咨询。
Site-17异常生物学研究室
测试案例音频转录
[记录开始]
CAIRNS:来吧。第一个受试者是D-21421,原名Diane W. Yates——成年女性,38岁。死因是颈部遭受钝器创伤。
A. LAMENT:正式确认受试者已死亡。
CAIRNS:(大笑)老天啊,希望如此。准备好了吗?
A. LAMENT:开始吧。
CAIRNS:好。现在我将把硬币放到受试者的眼睛上。
(短暂停顿。记录到一声急促的吸气声。)
D-21421:怎么回事?我在哪?
CAIRNS:可以告诉我们你的名字吗?
D-21421:你是谁?这是什么情况?
CAIRNS:我理解你可能有些忧虑,但请尽量冷静。请告诉我们你的名字。
D-21421:我......我不记得了。我不知道我在哪里。
CAIRNS:你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
D-21421:我当时......周围当时很黑,然后我......我的脖子,我的脖子怎么了?
CAIRNS:明白了。你还记得死亡之前可能在和什么人会面吗?
D-21421:我什么都看不见。我眼睛上是什么?这些人都是谁?
CAIRNS:这些人?
D-21421:求求你,拿掉它!拿掉它!这不对劲!救救我!求你们了,谁能救救我!
(Lament博士将SCP-███从受试者眼部移除。受试者停止活动。)
CAIRNS:为什么要拿走?
A. LAMENT:啊,得了吧Lach。你清楚我们问不出更多东西了。跟别的案例一模一样。
CAIRNS:嗯......你说得对。但有点奇怪。你怎么想?
A. LAMENT:和其他个体一样。除了那些触手可及的东西,以及自己身体上一些明摆着的状态,无法回答任何具体问题。我不认为这是复活,这是别的什么现象。
CAIRNS:我想不出来。我们可能漏掉了什么东西。有什么东西在借她说话。(停顿)你之前研究的那个符文怎么样了?有什么新发现吗?
A. LAMENT:确实有。你看——(纸张翻动声)顶部的那个符文,被他们用来表示"言语",很合理。这一个要么代表"灵魂",要么代表"自我"。但再看看这个。能认出什么吗?
CAIRNS:让我看看。(停顿)这是......"旅行"吗?
A. LAMENT:准确地说,是"远距离旅行"。但它不算是一个真正的符文,至少不是我们熟知的那种。它只是个词语,跟其它这些一同出现......嗯,我想这是一份,很典型的收据,但它只会用来描述从远方运送到当地的货物。
CAIRNS:有意思。
A. LAMENT:还不止如此。它们的时期甚至早于希腊的船夫神话,所以能把它们用作"通行费"的......一定是个特别的地方,我猜。
CAIRNS:也可能是个特别的人。
A. LAMENT:嗯。也可能是个特别的人。
CAIRNS:那最后一个符文呢?
A. LAMENT:那一个......我也跟你一样没头绪。其它符文显然是精心制作而成,但那一个却没有完成。很有趣——他们似乎是在给自己预留空间,看到没?硬币其它部分的材料都被挖空了,只有这里留下了再刻一个符号的空间,他们就这样留下了一个半成品。
CAIRNS:很有意思。
A. LAMENT:我原以为这是一个复苏符文,像另一枚硬币上的这个一样,但它只有前半部分,很不合理。这里的工具痕迹暗示他们开始了雕刻,但却没能完成。(停顿)想听听专业意见吗,Cairns博士?
CAIRNS:你在这儿可不能光侃侃大山,Lament博士。
A. LAMENT:聪明孩子。嗯。从我的专业视角看,这是个未完成的仪式。无论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的,无论它们原本的功能是和谁进行沟通,它们都绝非成品。我只能闭着眼睛猜测它们本应实现的功能,但我觉得它们并没有正常运作。
CAIRNS:所以你认为我们对话的并不是真正的死者。
A. LAMENT:这问题更适合留给神秘学研究。和Charles谈过了吗?他可能认识相关的专家。
CAIRNS:啊,但见他也太烦了。感觉想进他的办公室都得填张一式三份表格。
A. LAMENT:可怜的小家伙。委屈你了。
CAIRNS:女士,你在嘲笑我。
A. LAMENT:女士?先生,我是一位异常古物学博士。请称呼我博士女士。
CAIRNS:岂敢忘怀。
A. LAMENT:这样吧。下周我要去加拿大帮Aleksy评估他们从湖边挖出的圣物。等我回来,我们定个时间一起去见Charles。
CAIRNS:谢天谢地了。我还以为你要让我跟Alto一起去。
A. LAMENT:你更喜欢让他陪?还是换我弟弟来?
CAIRNS:他们俩挑一个,再加上Charles?我能选择自杀吗?
A. LAMENT:算你走运,不必如此。对了,该关录音了。可不能让人知道我们对着尸体闲聊。
CAIRNS:啊,好——
[记录结束]
附录8586.2:8586-卡戎事件背景
8586-卡戎事件发生于1987年12月21日。事件起因为Cairns博士未经授权即对前述SCP-███进行实验,尝试复活新近逝世的Aileen Lament博士。Lament博士于十日前因SCP-354意外激活而身亡,此事件对Cairns博士造成了重大影响。
安保录像显示,在Lament博士去世与8586-卡戎事件发生之间,Cairns博士曾多次未经登记便取用SCP-███。此时Site-17规模较小,安保协议相对宽松,故而这些行为并未立即招致安保干预。唯一的例外是Cairns博士与机动特遣队Epsilon-11"九尾狐"队长Troy Lament(Lament博士之弟,亦即Cairns博士之内弟)之间的一段对话。8586-卡戎事件结束后,Site-17安保录像接受了一次全面审查,其中发现了一份相关录音,这段对话的存在至此方被揭露。
Site-17安保终端
寻获视频记录的转录
[记录开始]
T. LAMENT:——早说过让你不要来这儿。这样没好处。
CAIRNS:你能别拦我吗?我只是在工作。
T. LAMENT:别糊弄我,Lach。我知道你没做记录,我也知道这东西是干什么的。
CAIRNS:你就因为一点文书工作来找我茬?你没别的事好干吗?
T. LAMENT:得了吧,兄弟。别跟我装蒜了。
CAIRNS:装蒜?我在履行职责,Troy。这是我们的工作。我见识过这东西的能力,这些事我——这些事必须有人跟进。这不就是我们的职责吗?
T. LAMENT:在受严格监管的可控环境下确实如此,但现在你可不是这么干的。
CAIRNS:我不需要向你解——
T. LAMENT:如果你一意孤行,那你就要和管理层解释——
CAIRNS:(突然激动)她在对我说话,Troy。她喊了我的名字。其它所有个体都做不到这点。你明白吗?发生变化了,既然有变化那我就要知道原因。我是个天杀的科学家,我不能就这么——
T. LAMENT:(打断)你本不该——
CAIRNS:(无视)干坐着看她烂成灰等到组织的老爷们愿意行行好——
T. LAMENT:Lach。
CAIRNS:(无视)施舍给我们做决定要不要救回我们最优秀同僚的那点最基本的尊严!
T. LAMENT:她已经走了。
CAIRNS:她还没走,Troy。如果我是对的,那他们全都没走。你还不懂吗?如果我是对的,我们再也不用失去任何人了。世界不停地索取索取索取让我们全都深信不疑它绝不会把任何人还给我们。但,现在我不那么确定了。
T. LAMENT:那不是我们的职责。
CAIRNS:那我们的职责是什么?死在黑暗里?如果不必死,那为什么要死?这样难道不是更好,如果我们能继续自己熟知的工作?难道不是吗,如果她......她......如果她没有......
T. LAMENT:Lach。
CAIRNS:(停顿)我没机会跟她道别。她死在冰面上,身体里扎着那些异物,而我......我当时正吃着早餐。我受不了这样,Troy,我接受不了。造这些硬币的人一定知道什么,只是没能完成最后一步。而我能完成。我一定要完成。
T. LAMENT:没人能够永生。
CAIRNS:你无法确定。
T. LAMENT:但我很确定你会为此坐牢。
CAIRNS:(停顿)如果我是对的,这点代价很值得。
[记录结束]
1987年12月21日夜晚,首席殡葬师Wendell Burns博士启动了Site-17停尸间内的警报。响应警报的安保小组发现,停尸间内存放的所有39具尸体突然同步活化,开始尖叫并暴力肢解自身与其他尸体的躯体。档案录像显示,每具尸体的右眼均覆有一枚SCP-███,所有个体均为SCP-8586实例。
安保小组向SCP-8586实例开火,目标被迅速无误处决。在8586-卡戎事件发生后,站点人员发现,本应停放于停尸间内的Lament博士遗体失踪。曾与Lament博士共同研究SCP-354的高级研究员Aleksyen Kondraki接到通知后,随即抵达Site-17联系Troy Lament特工与Cairns博士。此时Lament特工正在现场,发现Cairns博士没有接听他们二人的呼叫后,Kondraki研究员、Lament特工与一支站点安保小组共同前往了Site-17生物翼区的地下室。
在突破了通往地下生物质处理实验室的锁闭大门后,响应小组发现了Cairns博士的遗体(已处于高度腐烂状态),以及经活化的Lament博士的躯体。后者已经转化为了SCP-8586实例,正表现出极端的精神痛苦。
Site-17安保终端
寻获音频记录的转录
[记录开始]
KONDRAKI:这里黑得像鬼,谁能他妈的开个灯?什么动静?有煤气泄漏吗?
(灯光亮起)
KONDRAKI:谢了,我们——噢天啊。
安保队长FIELDS:封锁房间,快点,别愣着,动起来。
T. LAMENT:Aileen?
KONDRAKI:你还活着?怎么可能?Lach怎么了?
SCP-8586:Troy,我很抱歉,我——
KONDRAKI:有没有人能他妈行行好叫个医疗小组下来?见鬼的!
T. LAMENT:......Lach?
KONDRAKI:(停顿)Lach?你在说......(停顿)你做了什么?
SCP-8586: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试过了......
安保职员DAVIS:嘿,别过去!
安保队长FIELDS:快抓住她!
SCP-8586踏入步入式生物质废料焚化炉。
KONDRAKI:Troy,拦住她!
LAMENT:我......
SCP-8586:我很抱歉。我很抱歉。
SCP-8586赶在任何人能够触及自己之前关闭了焚化炉的炉门,焚化炉随之锁定并启动。SCP-8586沉闷的尖叫声与多名人员同时说话的声音交杂在一起。
[记录结束]
十分钟后,安保小组从Site-17医疗翼区的尸体储藏间寻获了新的SCP-8586实例。SCP被押送至临时收容单元等待评估。
附录8586.3:8586-卡戎行动后报告
以下内容为一系列与8586-卡戎事件相关之人员的访谈记录摘录,最初整合于《8586-卡戎事件后报告》。
采访人:Agatha Rights博士
受访人:安保队长Jeffrey Fields
RIGHTS:请描述你的小组最初接到警报时的情况。
FIELDS:我们在21:10左右接到了停尸间的呼叫,大约六分钟后抵达了现场。我们到的时候里面已经像个屠宰场了。我下令开火,但有几位队员难以执行命令。几周前058突破收容,我们有两名队员就躺在那里面,如今不得不再次击毙他们,这相当艰难。
RIGHTS:你是如何确认他们全都是,嗯......
FIELDS:是Cairns博士?我当时不知道,这些信息都是事后才获悉的。但我很确定,他们早就死了。我干这行有些年月了——死者就该死着。尝试推卸死亡的人,从来不会有好结局。
采访人:Agatha Rights博士
受访人:Aleksyen Kondraki博士
RIGHTS:你是怎么知道他们会在哪的?
KONDRAKI:我不知道。是Troy知道。我猜他们之前聊过这事。当然了,Troy也很震惊,但不是那种对突发事件的吃惊,是对它惨烈程度的震惊。像是看到车祸后柏油路面上肝脑涂地的残骸。车祸本身就挺糟的,但目击一个人炸成肉酱粉笔画那可——
RIGHTS:Aleksy,拜托注意言辞。在录音呢。
KONDRAKI:我只是想说,我觉得他早有预感。我以为我们会直接去他办公室,但Troy直奔地下室而去。他是第一个进门的人。
RIGHTS:可以描述下现场吗?
KONDRAKI:现场?挺可怕的。我想你应该见过停尸间里的尸体吧?想象一下,但这次的死人是Lachlan Cairns。被那东西榨干之后的宿主,可有点不堪入目。全是肉泥、烂骨头,还有——
RIGHTS:Aleksy。
KONDRAKI:干嘛?不是你先问的吗?
RIGHTS:我知道,但你还是......你谈论的是我们的同事。我们的朋友。
KONDRAKI:我是不懂大家为什么反应这么剧烈。也没人受伤啊,对不对?Aileen已经死了,停尸房的那批也早就死了。真丧命的只有Lach,而他看起来更是完全无所谓。
RIGHTS:你觉得他会没事?Troy会没事?
KONDRAKI:呃不是,我也觉得可能不是。但酒精和B级小药丸不是正好对症嘛?他们会走出来的。
采访人:Agatha Rights博士
受访人:Simon Glass博士
RIGHTS:你对SCP-8586当晚的行为有何分析?
GLASS:当晚最不寻常的部分发生在停尸间。根据现在明确下来的信息,我推测他在试图调整硬币上的符文时激活了仪式。他的躯体被瞬间摧毁,而SCP-8586试图把他塞进最近的尸体中去。
RIGHTS:最近的尸体......是Lament博士。
GLASS:完全正确。根据我对Cairns博士的评估,尽管当晚他的情绪明显崩溃,但他维持了很长时间清醒,直到他意识到自己即将在亡妻的遗体内复活。这个念头对他而言实在难以接受,他的抗拒之强烈甚至导致仪式暂时失控,将他的意识——或者说是意识的碎片——投射到了附近的所有可用尸体里去。然后就引发了停尸间事件。当所有尸体都被摧毁之后,他的意识凝结回另一枚硬币的所在之处,而此时他已经无力反抗了。(停顿)你知道他们最后找没找到另一枚硬币吗?
RIGHTS:请再说一遍?
GLASS:SCP-███是一组两枚硬币。其中一枚嵌在他的右眼窝里,但最初应该是有两枚的。
RIGHTS:(翻动纸张)文件里没有提到,没有。
GLASS:有意思。(停顿)我有个理论。之前的仪式全都是将硬币盖在眼睛上,我想Cairns博士应该没有理由要将硬币塞入眼睛里。那么硬币是如何进入眼部的?如果你看了停尸间的录像,你会发现一个奇怪的细节——硬币全都位于眼睛上,和仪式的一般内容完全吻合。
RIGHTS:你的意思是?
GLASS:需要仔细复查录像才能确认,但我在想,停尸间那些眼睛上的硬币,是否也被那股最初抗拒Lament博士尸体的排斥力销毁了?像他被击碎的意识一样,硬币也碎成很多份,完好无损的只剩另外一枚——嵌在他眼中的那枚。当停尸间的尸体被摧毁,它们携带的硬币碎片也随之湮灭。但那个问题仍然存在——另一枚硬币是如何进入她的眼窝?如果不是他放的,那就另有其人。安保小组抵达之前,还有其他人在地下实验室里吗?
RIGHTS:据我们所知没有。只有他和Lament博士的遗体。
GLASS:那确实很有趣。
采访人:Agatha Rights博士
受访人:Troy Lament特工
Aileen Lament博士(右)与Troy Lament特工(左)。摄于Lament博士与Cairns博士的婚礼中。
RIGHTS:Troy,我很遗憾。
T. LAMENT:为什么遗憾?
RIGHTS:只是......我想那件事对你来说会很难承受。
T. LAMENT:嗯。(停顿)你听说过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RIGHTS:你和Lachlan?
T. LAMENT:对。应该是......十一二年前?我刚从军校毕业,他在剑桥读博士。他和Aileen开始交往,我从美国飞过去见她。他......你知道他长什么样。活像只狒狒,但是聪明绝顶,风趣幽默,又忠诚得过分。最重要的是,他能逗她笑——连我都做不到。我一眼就知道他们会白头偕老。就是这么合拍。
(沉默)
T. LAMENT:大哥去世的时候,我们还都只是孩子,我可能从来没有能够真正释怀过。妈妈不久后也去世了,接着爸爸也走了,只剩下我和Aileen。Lach的出现,对我来说,就像是哥哥回来了。(大笑)我觉得对她来说可能不太一样。至少,我希望如此。
(沉默)
RIGHTS:你还好吗?
T. LAMENT:嗯。(停顿)他的所作所为......又蠢,又不负责,所有人都在告诉我,因为这件事,我完全有理由去恨他,但是......我已经埋葬了两个手足。很庆幸不用再埋葬第三个。(停顿)好吧,其实第三个我也得埋,而且是埋了一遍又埋一遍,但你应该懂我意思。(大笑)
RIGHTS:Troy!
T. LAMENT:我知道,我知道,很抱歉。(停顿)我的眼泪已经流够了。总有一天我也会死,这些痛苦也要随我一起沉寂到黑暗里,但是Lach......我要怎么去生他的气?Lach只能背负着这一切,永远地活下去。
附录8586.4:纪律委员会审查
以下是SCP基金会内部纪律委员会有关Lachlan Cairns博士之行为与8586-卡戎事件出具的审查报告。
SCP基金会
内部纪律委员会
人员审查
Lachlan Andrew Cairns博士:
如你所知,你的案件曾由收容审查理事会进行处理,理事会认定标准收容协议不适用于你目前的状况。因此,案件已被移交至内部纪律委员会进行审查。
现将你案件的相关事实陈述如下:
1987年12月21日晚,你在未经授权的情况下,故意获取了一件Safe级异常人工制品,SCP-███。在8586-卡戎事件当晚之前,你可能已多次实施该行为,意图以不符合该类异常人工制品安全处理规范的方式使用该物品。
1987年12月21日晚,你在未经授权的情况下,故意挪用了存放于Site-17停尸间中的一具尸体,即Aileen Katherine Lament博士的遗体。
1987年12月21日晚,你在未经授权的情况下,故意对一件已知异常的人工制品实施奇术改造,期望通过改造控制该异常的行为模式。
上述行为已导致你的身体遭到摧毁,意识则被转移至现编号为SCP-8586的异常之中,此状态预计不可逆转。
综上,内部纪律委员会决定,自1988年2月8日起,对你进行为期一月的停薪停职。你将于1988年3月8日恢复职务。鉴于你当前所处状态的性质,委员会认为无需追加其他惩戒措施。
此致,
Harry Kensington博士
SCP基金会 内部纪律委员会 主席
附录8586.5:SCP-8586例行评估访谈
以下评估访谈由Everett Mann博士于2007年8月28日进行。
2006年一次访谈期间的Cairns博士。
MANN:稍等,让我先......
CAIRNS:老爷爷,用不用我把你的小外甥叫来帮帮忙?
MANN:闭嘴吧,这该死的玩意真是......好了,已经开始录音了。
CAIRNS:感觉录音设备一年比一年小啊。
MANN:但操作起来真是要命。他们配给我们的小电话按钮更是小得离谱,真是怀念我的车载电话。
CAIRNS:你的车载电话!你暴露年龄啦。
MANN:有人就要报出自己的年龄了。
CAIRNS:(大笑)好快的反击。
MANN:练得熟。说起快,这次我们也速战速决吧。
CAIRNS:好呀,开始吧。
MANN:正式记录,这是对SCP-8586的月度评估访谈,由我,Site-19的Everett Mann博士主持。说一下你的名字。
CAIRNS:我叫Lachlan Cairns,也在Site-19任职。
MANN:Cairns博士,你的生日是哪天?
CAIRNS:1954年,4月21日。
MANN:你的职务是?
CAIRNS:人事主管。
MANN:很好。从上个月评估至今,你的状况有什么显著变化吗?
CAIRNS:没有。还是单眼视力,还是膝盖发痒。其他部分再怎么变,有些东西都始终如一。
MANN:你维持在现在的这具躯体里有多久了?
CAIRNS:呃,让我想想。记者死在六月份那次塌方,然后我在那个拇指畸形的滑雪玩家身体里呆了几周,然后是......应该是八月初?细胞生物学会议那会儿,他们不得不把我从厕所隔间里挖出来。
MANN:确实。场面够混乱的。
CAIRNS:是啊,再说声抱歉。我知道他快撑不住了,但我本来以为能熬过周末的。那家伙发型不错,我想着上台能好看点。
MANN:来谈谈睡眠情况。今年早些时候开的药物有效果吗?
CAIRNS:嗯,我觉得有。不过也看情况。
MANN:看情况?
CAIRNS:每具身体都不一样。每个人对药物的反应各不相同。我有时候吃完药就像被卡车撞了一样昏睡,也有时候几乎没感觉。但,总体上睡眠确实改善了。
MANN:你需要的话,我们可以根据每个个体的情况定制服用剂量。
CAIRNS:不必了。还没严重到要搞那么多复诊的地步。我觉得只是最近心事太多,有点烦闷。
MANN:确实。都快二十年了吧?
CAIRNS:是啊。
沉默。
MANN:我感觉你有些困扰。
CAIRNS:哈!这明摆着吧。
MANN: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CAIRNS:我知道,抱歉。只是想贫个嘴。(停顿)前几天我跟Sophia聊了会儿天,她打电话找我谈心,我......就是,觉得挺有意思的。我已经习惯了早上醒过来在镜子里看到不一样的面孔。迭代过这么多自我,有时候我会好奇,我还有多少自我剩下呢?我还记得曾经,就是我还......我还是第一个我的时候,我能注意到细小的变化,因为我的其它部分都会保持不变,一颗痘痘或者一绺乱头发都会很显眼。现在我唯一保留下来的共同点只有这个(轻敲右眼),所以我就有些好奇。这东西才是我吗?
MANN:你觉得硬币是你的核心吗?
CAIRNS:说实话,不像。我还是觉得,我仍然......存在于更深的某处。在我自己的脑袋里。就算手臂变沉、脚掌变小,诸如此类,我还是觉得......我在更深的某处。
MANN:这倒是让人安心。
CAIRNS:Sophia也是这么说的。她说,要是我变成一枚硬币,那可太奇怪了。
MANN:还是枚寄生硬币。
CAIRNS:更怪的我们也见过吧。
MANN:确实。(停顿)好的,我想重点都谈到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CAIRNS:好。我还想晚点找Troy吃个便饭,试试能不能在《变形金刚》下映之前找到个时间去看。
MANN:这对你来说真不是什么赤裸裸的比喻吗?
CAIRNS:哈,哈。幽默大师。
MANN:尽力而为啦。确定不需要我申请一个医疗评估来调整你的助眠药物?
CAIRNS:嗯,不用了。已经不像以前那么糟了。
MANN:那噩梦呢,平息了吗?
CAIRNS:(停顿)不,没有。只是......安静些了。
MANN:什么意思?
CAIRNS:那些梦,他们......我仍然能听见他们所有的声音,你明白吗?当我睡着的时候,我能看到他们,就像我们现在面对面这么清晰。不是每次都会,药物确实有帮助,但有时我就会......出现在他们所在的什么地方。起初他们充满愤怒,声音高亢,而且......而且有时候我会分不清是否身处梦境。他们不说话,从来不说,但我还是能......我能感知到。有时他们依然愤怒。我能看见所有面孔,所有我曾成为的人,而我......我给不了他们想要的答案。
MANN:什么样的答案?
CAIRNS: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为什么他们还存在在这里。我甚至不确定它们到底存不存在。
MANN:Aileen呢?
CAIRNS:(停顿)嗯。她也在那儿。
MANN:她看起来......愤怒吗?
CAIRNS:不,不愤怒。她从未愤怒过。最初她......我觉得她在为我难过。她看我的眼神......真的让人心碎。但已经过了二十年了。在所有人之中,她可能是最......欢快的那一个。我感觉,她可能觉得这很有趣。
MANN:我明白了。
CAIRNS:但这些都无法量化,对吧。说不定那些面孔都只是我的潜意识在耍我。
MANN:你知道具体数量吗?
CAIRNS:什么数量?
MANN:你成为过多少个不同的人?
CAIRNS:(停顿)四百七十一个。
MANN:你确定?
CAIRNS:嗯。四百一十八个人类——提醒你,包括一位时任美国总统——二十六只猿类,十二条狗,八只猫,两只豚鼠和两只小鼠,两匹马,还有一头骡子。Troy觉得最后这个太好笑了。Aileen也是。
MANN:是有点好笑。
CAIRNS:(大笑)特别好笑(停顿)其实我记得他们每个人的名字。不仅是Aileen艾 琳——是每一个,包括那些我原本不认识的。滑雪玩家是Lynn Simon林 恩 · 西 蒙——意外瞥到了度假照片背景里的096。记者叫Park Seo-yeon朴 书 妍——他们一开始非常生气。很多是D级人员。也有很多是同事。他们都在那里。我认得每一张脸。(停顿)我想,他们都是我。我也是他们所有人。
[记录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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